枣花婶子捂着嘴一直小声哭,贾春归皱眉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枣花婶子僵着身子,委屈的说:“春归姑娘,俺是活不了了啊!”
“要不是俺有那五个孩子还没有娶媳妇,俺现在就跳了东边的湖里去。”
贾春归忍着疲惫揉了揉眉心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枣花婶子涨红着脸扭扭捏捏小声道:“这些日子俺身子底下莫名其妙起了些红疹子,每天痒的厉害,实在是忍不住都被俺挠破了,今个俺男人想要做那档子事,看见俺那成那样,直接将俺揍成这样,还…还说俺偷男人,不干净,将俺赶了出来。”
“天地良心啊!俺除了那死老头其他男人的手都没碰。”
贾春归闻言抽了抽嘴角,扶额对枣花婶子道:“你到里面床上躺着,我给你检查检查。”
枣花婶子神情一呆,立马脸爆红,“这这这…这咋好意思!”
贾春归耐心的说,“只有检查后我才知道你的病情,再说,我也是女人,你有什么难为情。”
“身子不适,要及时治疗,要不然小病拖大病,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枣花婶子闻言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
贾春归检查后了然。
于是笑容温和亲切的说,“这就是妇人常见的病症,主要是需要你平时多注意卫生,我给你开几副药,天天熬成药汁清洗,最多十日就会康复,小衣尽量一天换一次,还有你的月事带是用什么做的?”
枣花婶子听着贾春归的叮嘱早就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又听说月事带,下意识的出口:“不就是草木灰嘛!”
贾春归听罢一脸严肃道:“妇人的身子最是娇贵,平时就要注意卫生,草木灰细菌多只会加重你的病情,这样就算是这次治好了,下次照样会范。”
枣花婶子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俺们祖祖辈辈都这样过了啊!”
“也没听谁说会得病啊!”
“再就是,不用草木灰,那能用啥?”
贾春归拿出自己新做的月事带递给枣花婶子说:“我的给你五个,以后最好一天多换几次,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别不当回事,这本身就是私密处,谁得了也不会到处嚷嚷,就连你自己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病吧?”
枣花婶子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伸手接过贾春归递来的月事带轻轻摸了摸,干净软棉,随即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俺的乖乖,这不是城里那些老爷夫人做棉衣用的棉花吗?”
贾春归点点头,枣花婶子吓得赶紧放下东西,连声拒绝,“俺这乡下老婆子哪能使这金贵东西,这是要遭天谴啊!”
贾春归抽了抽眼角,转身将抓好的几包药连同月事带一起塞枣花婶子的怀里笑眯眯的说:“这是送你的不要钱。”
枣花婶子正要推拒时,门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春归姑娘在不在?”
贾春归打开门就看见五个男人围在自己家门口,一个面容沧桑,看着老实巴交的汉子光着一只脚焦急道:“春归姑娘可是见过俺家老婆子?”
“当家的?”
枣花婶子喊了声。
汉子听到声音顾不得贾春归,直接绕进去,对着枣花婶子就是吼叫:“你这老婆子气性咋就那么大呢?俺不过是说了几句胡话,你咋就跑的没影了,你这老婆子要出了啥事,让俺们爷几个咋活?”
汉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声吼。
枣花婶子有些心虚的底下头,随后又硬气道;“你不冤枉俺偷男人,都不要俺了,俺活着还有啥意思。”
汉子气的直喘气,一把拉着枣花婶子边往外走边说,“丢人都丢春归姑娘这了,你这老婆子赶紧回家。”
枣花婶子好奇道:“老头子你那鞋呢?”
汉子没好气道:“自己长脚飞了!”
渐渐的声音听不见了,枣花婶子的四个儿子尴尬的向贾春归道谢后都捂着脸跑了。
贾春归笑着摇摇头,伸了伸懒腰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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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雪梨已经完全成熟,贾春归跟季青青张罗着长工开始摘梨。
贾春归责是召集了那些报了名的一百来号孩子叫他们做当归枇杷秋梨膏。
“我们要准备雪梨10斤,罗汉果 3个,红枣 15颗,枇杷叶 10克,川贝 10克,姜丝 3块,陈皮 10片。
第一步,清洗雪梨,我们尽量用盐把雪梨的皮清洗干净,做秋梨膏是不用削皮的,皮也是有药效的。
当然,要是你们自己做,舍不得用盐也可以不用。
接着我们在切成细丝,在将除了川贝以外的其他配料一起煮,……就这样全程要看火,要是糊到锅底或溢出了都不行,熬到这个粘稠状态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趁热装罐,不然放凉了是很难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