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青看着一边抹泪,一边吃的喷香的小老头嘴角抽了抽,默默吐槽,【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依我看太监也差不离。】
又看着吃的比较着急的刘公公赶紧倒了点水递过去,刘公公接过满意的喝了起来。
季青青翻着锅里的饼,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刘公公,我前两天发烧忘了很多事,您能给我说说吗?”
刘公公听闻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失魂落魄的季青青,顿时觉得嘴里的饼都不香了,几口咽了嘴里的食物,刘公公叹口气说道:“咱家姓刘,看着殿下长大的。”
“你的名字叫季青青,今年十七了。”
“三年前咱们殿下下朝的路上见你在大雪天的跪在路上自卖自身,只为了给重病的弟弟治病,对你们的姐弟情谊很动容,于是给了你五十两银子签了死契。”
“当时还是咱家带着大夫跟着你这丫头一起去安置的你弟弟呢!”
“你们家还有一个风寒严重烧迷糊的父亲,也顺道给治了。”
“回到东宫原本咱家准备给你安排个轻松的伙计,可你针线活不会,细致活也干不了,只能安排你专门给爷洗衣服。”
“可你倒好,手劲忒大第一天就将爷的衣服全洗出洞了。”
“爷宽容,没计较就让你去扫院子。”
“这一扫就是三年,你这丫头心眼实诚,从不偷懒,也不嚼舌根,这次咱们殿下遭难你也愿意跟着,不得不说咱爷的眼光就是好。”
季青青看着提到殿下就神采飞扬的刘公公。
又问道:“咱们的国号呢?还有殿下的事情呢?”
“比如,殿下都有几个兄弟,关系咋样?”
刘公公听到季青青问这些,立马横眉怒目,左右看了看,还是小声道,“你这丫头嫌命长怎么什么都敢问。”
在骂了季青青后又挪到季青青跟前小声说道:“咱们是大启国。”
“当今陛下有五子,大皇子萧逸荣二十有五是柳贵妃所出,资质平平,性格懦弱,一直听柳贵妃的话,柳贵妃是右相之女,他们在朝中根基深厚,有时候就连陛下都得避其锋芒。”
“二皇子萧逸辉是嫡子,三岁那年从假山掉下来重伤不治夭折。”
“三皇子萧逸寒就是咱们殿下,未及弱冠,也是皇后所出。”
“因为二皇子的事情陛下一直觉得愧对皇后娘娘,所以咱们殿下出生就封了太子。”
“自三岁开始就一直由陛下亲自教导。咱们殿下自小聪慧异常诸多大儒曾夸赞是天生的帝王之才,陛下对此也非常满意。”
“四皇子萧逸安是曹贵人所出,现在才九岁,虽然年纪小,脾气却是最火爆的。”
“五皇子萧逸雨是夏美人所出,今年五岁,一直被夏美人当眼珠子宠着,咱家曾见过几次,一个男娃子到现在走路还要抱,就那样估摸成不了什么气候。”
季青青听到这里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最后又趴在刘公公耳边问道,“这次殿下造反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殿下根本没有造反的动机啊!”
刘公公咬牙切齿的小声道:“咱们殿下是被陷害的,殿下性子冷清,可对陛下最是孝顺。”
“等以后咱们殿下好起来,在揪出那杀千刀的,咱家一定亲自宰了他。”
季青青看着刘公公凶残的样子什么也不敢问了,继续干活。
刘公公端着熬好的参汤小心翼翼的给他的宝贝殿下喂,奈何殿下深度昏迷死咬着牙。
季青青在旁边看的干着急。
眼看快撒了一半,就自告奋勇的走过去在非王殿下那白嫩的两腮轻轻一捏就张开了嘴,然后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压着舌头喂了进去,很快一大碗就没了。
季青青松开手后满意的点点头。
刘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季青青粗鲁的喂药,又心疼的看着殿下那白嫩的脸上极为对称的青紫手印,气的指着季青青直哆嗦。
季青青没管刘公公,又喂了顾风,然后就开始忙活。
突然她想到还没问刘公公岭南在什么地方。
于是问道:“刘公公,岭南远不远?”
刘公公脸一跨,垂头丧气的说。
“当然远了,快马加鞭要跑一个半月才能到,此次咱们跟着流放队伍最起码要走五个月。”
季青青一听五个月惊呆了,“现在是七月份,那到时候不就冬天了?”
于是她赶紧催促刘公公多去找些棉被,最好是棉衣也带些,要不然到时候还没到地方就冻死了。
刘公公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抱了八床棉被过来,一层一层的铺在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马车里。
季青青看着风风火火的刘公公无奈一笑,这小老头精神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