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老四还感叹,“这感觉像是回到以前,要是姐她没进宫,一定过得比现在好。”
“或许还能切磋切磋呢!”
沈老大及时打断,“四弟慎言!”
季青青有些好奇的问,“皇后娘娘还会武功?”
沈老四一脸骄傲的说,“那当然,身为沈家人,就算是姑娘,照样能上阵杀敌。”
“我姐的身手,可是快赶上我大哥了。”
“当年我姐一身红装,手持银枪,在文采上更是不比那状元那,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可惜眼拙…”
“老四,你若再胡言乱语,就自去领三十军棍。”
三十出头的沈老四性子依然有些跳脱,他不满的嘀咕,“我在自家说话都不行了。”
沈老二叹息,“四弟,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姐她心里苦,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还是莫要抱怨。”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扶持太子,让姐后半辈子活的轻松些。”
沈老四小声嘀咕,“要是那孩子还在,太子何苦像如今这般艰难。”
沈老大一脚踹在沈老四屁股上,厉声呵斥,“闭嘴!”
气氛一时非常紧张。
季青青有些尴尬,她也非常好奇那个孩子。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她无法开口问。
沈老大也意识到季青青在,他叹着气,拍了拍季青青的肩膀温声道,“往后你就是沈家正经嫡出姑娘,我们自会护着你。”
“以后希望你劝劝太子,莫要怨皇后。”
季青青并没有接下沈老大的话,而是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皇后与阿逸之间的问题,要他们自己解决。”
沈老大张了张嘴,最后只摇摇头,“是我想岔了。”
就这样,季青青在沈家愉快的度过三天后,这三天,季青青跟沈家几个孩子玩的非常融洽。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在为了派谁去而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萧逸寒建议工部尚书,户部士郎,与新晋探花郎一同前往赈灾。
因为此次赈灾还要重新修建大坝,所以工部必须要有人去。
对于萧逸寒的建议有些虽然不满,可他们自己又不想去。
最后皇帝封季子吟为监察使,辅助工部与户部共同前往。
柳相听到皇上的决定,心里微沉。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探花,陛下如此抬举,这正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柳相也并未将季子吟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说不定。
灾区乱民情绪激动,死个把人,那是稀疏平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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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正式迎来了认亲宴。
这几日,将军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皆是忙忙碌碌。
沈大夫人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也不得闲,可这是给自己闺女办宴席,
她心内欢喜,自然也不觉疲累。
几日忙碌,不觉间,各色齐备,焕然一新。
将军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
收到将军府帖子的各家官员,携妻儿早早到来。
将军府乃皇后母家,平日里甚是低调。
如今收季青青为女儿,还大摆宴席。
季青青是太子殿下的心头宝,以后要是不出意外,那就是实打实的太子妃。
以前那些看不上季青青的,今个都喜笑颜开的来参加宴会。
季青青今日的打扮非常隆重。
她扶着老夫人出来时,众人只见她穿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显得面色如春。
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没有丝毫怯懦。
好像她就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却比一般的小姐多了一丝灵动。
温夫人率先开口,“老夫人慧眼,县主能做您孙女,那是生来的缘分啊!”
李夫人笑着应和,“还别说,县主与大夫人还真有几分相似,可不就是生来的缘分嘛。”
丞相夫人慢条斯理的说,“县主的福气可还在后头呢!”
老夫人笑的一脸谦虚,“这丫头能做沈家的闺女,是沈家的荣幸。”
接着老夫人招呼着大家入席。
宴席摆在了大花厅,共摆了八十多席,男宾、女宾以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相隔。
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玫瑰宫香。又有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俱是新鲜花卉。又有小洋漆茶盘,内放着旧窑茶杯并十锦小茶吊,里面泡着上等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