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个屁,你自己规则没解释清楚,我以为破局和密室逃脱差不多,那就得多找线索!”
“别找线索了,我人都要裂开了,你还不如给我找找魂儿呢。”
一个贺章,一个白队。
骂骂咧咧。
就差两人掏兜抽烟了。
夏怀礼:……真行啊。
赵宣朗:……第一次听队长骂人。
“贺章!”
“队长!”
贺章一愣,往声音这边瞧,但腿脚已经准备好随时逃跑:“不会又是鬼吧?”
“我啊,我,”夏怀礼激动,“太好了,你们还没事!”
贺章扯着自己花里胡哨的度假风短袖,“我都湿身了,差点成溺死鬼,那白面小秀才按着我的头,那个湖啊,里面都是死人,吓得我肝儿都在颤……咱们哪里碰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鬼域啊,鬼都不带和人沟通的,直接往死里干你!”
说话间,不远处闪现一缕白色光晕。
莲云大师安然出现,他衣衫微微有些破损,脸上还维持着淡定的面容。
夏怀礼高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莲云大师眉头微蹙摇了摇手:“是我大意了,想不到这里面的东西竟然是此,幸好现在它还没有融合完全,我们还有逃脱的机会。”
众人汇合,莲云大师看向陆泓:“小施主,搭把手,从前面那棵树破出去。现在还留有缝隙,再晚些时候我们都要被困在这里面。”
燃烧的符箓、熠熠的佛珠,交叠的心咒,汇聚在一棵干枯的树干。
贺章的罗盘和骰子也同时指向了前方的位置,是生路。
周围恶鬼哀嚎,方才已经化成粉末的黑色骷髅如同蝗虫般扑在寂静的狂野之上!
金光乍现,一阵灿烂的眩晕,众人终于再次回到了北通大桥的下方,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阳光让视线变得更加清晰,在发现所有人安好后,彼此紧绷的精神状态终于松懈。
贺章问:“大师,那东西不是普通的鬼域吧?”
“婆娑之境,”莲云大师看向江面,“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鬼域,只不过形成它的并不是一个鬼,而是五鬼。”
陆泓也察觉到鬼域中似乎不仅仅只有一个域主,所有场景相互交叠,如同让人在看一场剪辑合成的无厘头电影。
贺章也想到什么,瞳孔微缩,下意识看陆泓,似乎不敢承认这个答案。
在此之前,他们虽然猜到了是“蜃”,但谁也没有往那个地方去想。
毕竟这东西千年不遇。
怎么偏偏就被他们碰上了呢?
莲云大师静默了许久,缓缓说道,“这是蜃炼阵,炼的就是五阴魙。人死为鬼,鬼死为魙。五阴魙则是找到五名八字属阴的鬼,这鬼的死亡方式要覆盖金木水火土五种方法,杀死五鬼后,在阵法中炼化,这是世间最邪恶的秽物之一,”他语气越来越沉,说到最后有一种急迫之感,仿佛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夏怀礼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单从“五阴魙”这三个字本身而言,就知道其厉害。
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座桥而已。
“五阴魙有什么用?”夏怀礼轻声问道。
“很多,”莲云大师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比如长生、比如起死回生,这种邪物超脱了生死之境,控制它就可以达成人世间所有世俗的目的。”
夏怀礼心中思忖,也就是一个加强版的养小鬼?
“我在今晚前需要大桥的施工图,白日布阵,明晚解决。晚间阴气重,更可以庇护我们的身形,不会像今天一样落入陷阱之中,届时还希望两位小师傅助一臂之力。”
“那是当然。”
回城路上,夏怀礼愁眉不展:“政府工程又不为赚钱,为什么会有邪法,眼下时间不够,咱们解决大桥后才能去找幕后黑手,我总怕背后的人再做出什么不要命的动静。”
贺章抱着白素贞,逗弄它粉色的爪子:“金木水火土,你们遇见的嫁衣女鬼是上吊死的,也就是属木,我们遇见的湖里的秀才,属水。那个秀才真奇怪,我和白队还以为是现代场景的鬼域呢。”
贺章陷入沉思:“我们进入鬼域后是一处高档公寓,挺亮堂的……哦对了、和你俩的公寓类似,有白色大沙发和反光的浅灰色地砖,餐厅就在客厅的斜对面……”他忽然一拍手,“我说当时怎么这么熟悉!”
夏怀礼心里一凉:“然后呢?”
“但那屋子也有诡异的地方,红色窗帘,红色地毯,都是大红色的,上面落满了灰,当时我还以为又要冥婚了,但白队用脚蹭了蹭,我竟然看见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是笑脸……所有红色的地方都是旺旺雪饼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