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是。”夏怀礼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你发现了什么?”
夏怀礼什么都没发现,只不过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自从在森林中看见了那些白蛾,总担心有怪事发生。他说了自己所想,担忧地问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什么都不会有,而且礼艾方已经死了。”陆泓知道虽然事情过去了两个月,但夏怀礼仍然心有余悸。
得了陆泓的肯定,夏怀礼这才安心,轻轻亲吻了陆泓的嘴角:“睡吧睡吧。”
“这就睡了?”
“你还想怎么样?”
***
江瑶和白素贞一人一张床。
白素贞四脚朝天,江瑶翻来翻去被子都掉地了。
两人呼呼大睡,直到后半夜,江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自己耳畔说话。
“不行啊,这个不行……”
“我好难受啊,为什么没有来帮帮我,我也想知道凭什么……我是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啊……”
“疼……好疼……”
江瑶睡在靠近窗户的床上,听见声音后爬起来四处张望,最终认定应该是有一个人含混不清在窗台下说话。
哪里来的人?
这么没素质,大晚上站在别人窗户前聊天!
江瑶听得烦躁了,生气的拉开窗帘,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无边的夜色吞噬着安静的村庄,声音也在一刹那间消失。
白素贞听见响动爬起来问:“怎么了?”
“有人在说话。”江瑶如实说道,“但我没看见人影。”
“谁说没人?”白素贞跳到窗前指了指,“那个有个人影,不会是偷窥狂吧?我就说不应该告诉别人你是大明星,一定有不长眼的猥琐男盯上你了,还跑到窗户前说话。这件事情我算我的锅!我替你教训一下!”
白素贞说话还带着起床气,它幻化成人形打开门,冲袭黑暗。
江瑶躲在窗户后面看,屋内没有开灯,外面的动静也看不真切。
只见漆黑如墨的夜空下,忽然出现一道白光,紧接着响起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白素贞你踹我做什么!一个招呼不打上来就往我脸上招呼!”
“我哪里知道你在这里,大半夜不睡觉,你当巡逻保安呢!”
江瑶一听,白素贞打错人了!
她赶忙走出去问道:“白素贞、贺章,是不是你们?”
贺章捂着屁股,这疼痛感简直难以形容,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还会有刺猬打他屁股?
白素贞哼唧两声,但没有道歉:“你吵醒我们啦,而且我也没有踢你,我是用刺扎你的。”
贺章生气:“有本事你就每次都用刺扎我,最后你就光秃秃成了一只会说话的卤蛋!”
白素贞:!
江瑶劝架,将刚才听见有人在窗户底下说话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好啦好啦,是我的错,估计是做梦还没醒吧。或者,”她看了看吴腾飞的房间,如果那个男人症状严重的话,做出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
白素贞问:“你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呢?”
贺章还没说话,右手手臂轻轻哆嗦了两下,江瑶用手电筒灯光照亮贺章,发现他露在外面的小臂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伤口周围出现了点点红色丘疹。
江瑶惊呼:“你这怎么回事?”
白素贞看过去,准备挤挤贺章的伤口,刚一下手,贺章发出一声唧唧歪歪的惨叫:“疼疼疼,感觉有东西扎进去了!”
白素贞皱起眉头,拿出一根刺沿着伤口按压下去。
“——噗叽!”
伤口中飙出一道白色的脓水,紧接着鲜血也渗出来。
浓水飞溅在白素贞的衣服上,它恶心得嗷呜一声,低头看去——这浓水里飘着两个黑黑的小颗粒,摸起来硬硬的。
白素贞捻起,揉碎,那小颗粒看似很硬,但竟然如同空心糖果般碎成粉末。
它淬了两口唾沫,揉揉伤口。
贺章也不嫌弃,红疹吸收刺猬唾液后,皮肤表面只留下淡淡的一抹浅褐色疤痕。
“这是一块硬胆。”白素贞说,“应该把陆泓叫起来。”
硬胆是俗语,类似于肿块,只不过算作人体的有种保护机制。人体属阳,一般来说皮肤相当于屏障,阴气是无法从每个毛孔渗透的。
但有些极个别的精怪可以在人体表面撕开一个口子,将阴气注入,这种注入的行为可以是主动的,也可以是在打动中被动的。
一般人被阴气侵入血液后会产生高烧、伤口逐步溃烂等患病症状,不过也有少数体内阳气很重的人,阴阳对撞后,形成一个小肿块,堵住了伤口,不让阴气溢开。
贺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敲响了陆泓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