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机缘善果全在一夜之间,如春风渡江, 绿了江南岸。
门外偷听的白素贞默默竖起大拇指:有卦象指点,这俩人磨磨唧唧还不心意相通?
届时它成了一桩姻缘, 也算功德圆满,以后成仙!
“……什么、什么, ”夏怀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 “春风绿岸, 重点是在这个……绿字吧……”
陆泓:?
“绿绿绿, 你要绿了别人……你、陆泓这样不好,我觉得你不能这么做啊,你怎么能绿……”
白素贞欲哭无泪:……
这签抽的是对的,解签也是对的,怎么就到绿不绿的话题上了。
夏怀礼说着,突然大脑一晕,栽倒陆泓怀里:“不能这样,你喜欢谁要告诉他,不对、要告诉我……我都带你回家了,你还藏着掖着的是不是不够道德啊……是不是……你这就是欺负老实人……”
陆泓搂着他的脊背,顺着他喘不上气息,两人的心脏同时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夏怀礼胸前的扣子没扣好,雪白的胸膛和腰腹贴在陆泓的衬衫上,男人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一层肌肤渡过,让夏怀礼微微有些发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夏怀礼语气充满了嫉妒和酸涩,他捏着陆泓的脸颊,像是小时候在逼问他玩具藏在哪里了一样。
凝视着他笔挺的鼻梁,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
陆泓抿着嘴唇,微微蹙着的眉头又变得舒缓,他双手搭在夏怀礼纤细的后腰,环抱着腰身,低声在他耳边说:“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这么多年也没有别人,只有……”
“……唔。”
“……呼呼。”
“……呼。”
陆泓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出来,夏怀礼两眼一闭,像只小考拉在陆泓的怀里睡着了。
陆泓:……
嗯,只有你。
白素贞气得捶门,嚷嚷道:“把他给我弄起来,给我弄起来!现在怎么睡着了,给他下药,保持清醒!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陆泓:……我还没那么亢奋呢。
白素贞眼睛晶亮,将门推开一个小缝,就差钻进来了:“不过他睡着了,你为所欲为一下,可以生米煮成熟饭!”
陆泓冷冷的指了指门。
白素贞:哦哦,关门。
我懂我懂。
窗外鞭炮礼花齐鸣,一盏又一盏的烟花绽放在无边的夜空,形成一副瑰丽的画卷。
夏怀礼搂着陆泓,但因为喝酒的缘故又睡得不踏实,浑身燥热,踹开了被子,靠着陆泓取暖,在半睡半醒间,他隐隐约约凝视着男人的侧颜。
“醒了?”
夏怀礼朦胧的眼眸盯着陆泓,然后,他嗷呜一口咬在陆泓的锁骨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就是生气了!
好气好气。
夏怀礼气鼓鼓的,用头一撞陆泓胸膛,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
浑身酸疼。
翻了个身。
有人?
夏怀礼朦胧睁眼,赫然发现陆泓的胸膛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他的锁骨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看起来咬的时候充满了不甘和仇恨。
夏怀礼:……
不会吧?
啃人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我昨晚咬你了?”
“嗯。”陆泓坐在床头看书。
“那还发生什么了?”在夏怀礼最后的记忆里,睡觉前的活动是和他妈一起看春晚,然后父亲让他喝酒,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素贞哼唧一声:“什么都发生了。”
夏怀礼迅速摸了摸后腰和屁股:……啊?
白素贞偷笑,在陆泓瞪自己之前,一溜烟跑没了。
夏怀礼心有余悸:“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发脾气了?”
“是,很大的脾气。”
***
春节假期,夏怀礼的父母去南方度假,两人一个从事业单位刚刚退休,一个是私营小公司的老板不需要坐班,美美去南方度二人世界去了。
大年初二,两人去了陆泓的远房亲戚家做客。
整个春节过得和结婚的小两口没什么区别,但只有夏怀礼还没有意识到。
贺章打来电话:“欸我说小夏,我招谁惹谁了,后台一水儿的骂人,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么多黑粉,有说我是骗钱的,还有说我是骗小姑娘的……话不能乱说,我只摸过小姐姐的手。”
夏怀礼差点一口汽水喷在陆泓身上:“没事,咱俩都被骂,要不你也发律师函?”
贺章满不在乎:“嚯,陆泓不收你钱但收我的钱啊!我可不能让他挣钱!把电话给我师弟,给他打了半天了,都没接。”
“哦,他正挑给江瑶的新年礼物呢,我俩在商场呢。”夏怀礼把电话给陆泓,低声告诉他师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