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吭声,男人以为对方是副软骨头。与身后朋友示意了一下眼色,随即更加过分的撞过来。
撞过来的时候他还故意顶了一下,两条手臂也不安分,微微张开、想制造机会将人捞入怀中。
如果说一开始是不小心,那么这次就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俞晚怒急,一脚狠狠跺在那人的鞋面上,随即扭身、使了十成力气、重重赏给那人一耳光。
手掌碰肉的声音清脆响亮,惊的前后排队的人都往这里看。
男人被打的懵逼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爆出一句粗口,“你他/妈有病啊!”
俞晚冷着脸,“我看你才有病,怎么着,顶这一下就能让你高/潮了,早/泄男!”
被揭恶行,男人依然嘴硬,“你神经病吧,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好嘛!这么害怕被人接触,那滚回家啊,跑人多的地方干嘛!”
俞晚拿眼睨他,“啧啧,恼羞成怒了。”她神情带刀,随意剜了眼那人皮带,“一两肉的小丢丢,你又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么急不可耐、四处发情,找个饮料瓶啊。诶,不对”俞晚很轻蔑的笑笑,“饮料瓶太大了,你该用棒棒糖棍儿!”
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别人来诋毁自己的熊威,即使那东西再不济,也是他们不容被脚踏的自尊。
自尊被践的稀碎,男人更加站不住,怒气上前要扯俞晚的衣服。
俞晚当然不会无动于衷,她后退一步,只要那人敢动手,她就狠踹他的命根子。
男人无礼的手掌并没落下来,被半道赶来的沈苑用力截住,然后再狠狠的甩到一边。
男人被甩的一个趔趄,倒吸一口冷气,待看轻来人是个学生样的男孩时,立马又气焰更甚,“哟,英雄救美啊。”
沈苑平常就是一副冷言少语的样子,这会更是将寒气逼人发挥到极致,“不要耽误人排队,我们去旁边理论。”
俞晚被他护在身后,名为一种心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这边的争执很快引来保安的注意。保安将两边人劝到一边,男人恶人先告状,将事情添油加醋的陈述了一遍。
保安大概三十出头,奉行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美女,你看今天人的确挺多,没准真是这哥们儿不小心碰到你的。”他笑意盈盈,“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嘛。这样,让这哥们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行不行?”
“那可不行啊。”男人抢先出声,“她刚才打了我一巴掌。我可以为我不小心的行为向她道歉,那她能为她的野蛮向我道歉吗?”
傻/逼,还搁这轴上了。
俞晚从沈苑身后出来,“我为什么打你你不清楚!”
男人一脸无辜,“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你了嘛,何必得理不饶人。”
保安见双方对峙逐渐升级,慌忙再次打圆场,“美女美女,他撞你是他的错、但你打人也的确不对,要不然你们互相道个歉算了。”
算个屁!
俞晚气结,为不知情的人胡乱施舍宽容而抓狂。
郭德纲那句名言没说错,“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她现在不仅想刀那个男人,连刀保安的心都有了。
“我们不道歉!”低沉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俞晚惊了一下,望着身旁神色板正的少年,发觉他的眉眼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我们不接受道歉,不接受调解,更不接受无厘头的和气生财。我已经报警,该拘留还是该判刑,一切交给警察来处理。”
语气铿锵,不卑不亢,用言语气势大杀四方。
话落,保安和那个男人都被沈苑的气势震慑住。
男人的朋友见状不对,慌忙扯了那人一下,“道个歉算了,别闹大。”
男人不以为意,“怕什么,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充愣头青,我倒要看看警察能判我什么刑。”
警车很快到来,出警的两位,俞晚和沈苑之前都见过。
是那个气场很强的李姓队长和他的年轻徒弟。
亮眼的制服来到跟前,男人嚣张的气焰立马熄了一半。面对盘问更是支支吾吾的没句完整话。
队长显然更有经验些,直接单刀直入问沈苑,“你报的案?”
沈苑回道:“是!”
“原因?”
“猥/亵未成年。”
石破天惊的五个字,像是山洪落崖,惊的人群沸腾一片。
俞晚静静看着他,如此高燃的场面她竟然还有闲心去打量他今天的穿着。
少年下身黑裤,上身黑色冲锋衣。冲锋衣的拉链拉满、直接顶到他的下颌出,他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经得起黑色的考验。
劲瘦的肩背似是初春破土的尖笋,坚/硬、凌厉,充满力量。而这样顽强生长的春笋,在一朝一夕、四季更迭中终会经受住风雨的洗礼,最终长成一颗直立挺拔、刺破云霄的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