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我不懂!”
“叶芯蕊为了这个资源可主动的很。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想要什么的,晚晚~”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又轻又慢,俞晚一个激灵,“人都送上门来,沈总还能坐怀不乱?”
“我柳下惠。”沈苑一字一顿“当然除你之外。”
俞晚哂笑,“好马不吃回头草,沈总怎么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呢。”
“谁知道呢,可能没得到过才会一直执着吧。毕竟没吃过的水果我都觉得是甜的。”
“也不怕把你牙硌掉。”
“试过才知道。”
对话结束,空气再次陷入寂静,沈苑这赤裸裸的羞辱几乎让俞晚无地自容。
她抓紧手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好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潜/规则,换谁不一样呢。”
话落,立马掐断电话,将对方号码拖黑、手机直接丢到一边。
有人说黑夜不要轻易想事情,容易多愁善感,陷入无止境的伤痛。
俞晚情绪作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索性起床,开了罐啤酒、站在窗台上吹风。
夜幕低垂,星光闪烁,远处的霓虹点亮整座西宁城。
俞晚盯着远处一个光点儿,直到到视线模糊才想起有七年了。
她与沈苑分开竟然有七年了。
再次重逢他是大老板,她是小明星,没有寒暄,没有局促,只有一句“我想潜/规则你!”
这TM什么狗血八点黄金档。
生活是一团乱麻,有人毫无头绪的规整,而有人则站在金字塔顶端睥睨她人的规整。
俞晚心想,她现在在沈苑心中大概就是一个小丑,不,有可能连小丑都不如!
突然很想抽支烟,可是手边没有。最后她一咬牙,换身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下楼。
公寓旁边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临近三点,没有什么顾客,员工坐在收银台后打盹儿。
她走进去,门铃叮当作响,员工霎时清醒、睨她一眼,“你好,需要什么?”
俞晚把帽檐压低,在展柜台浏览,“有女士香烟吗?”
“要哪种?爱喜,苏烟还是南京?”
俞晚站定,眼睛扫了一圈儿,“麻烦拿两盒南京和一个打火机。”
结了账,走出门口,俞晚撕开包装往后看了眼。员工已经闭上双眼睡觉,并没认出她。
也是,毕竟她还没有红到是个人就认识她的地步。
她走回公寓,在一偏僻的花池旁站定,点燃香烟送至嘴边。
第一口有些呛,往后才品出香烟的味道,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抽至一半,远处走来一群男女,青春靓丽、打扮新潮。不知道说到哪个话题,他们兴致高昂、脏话连篇。
俞晚突然想起那时的自己,青春无畏、热情四溢。
每天染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游走在大街小巷。逃课,抽烟、泡吧、喝酒,跟一群问题少年东奔西走,在一天又一天中虚度光阴。
日子望不到头,别人努力拼搏的年纪她却在放纵自己。
后来遇到沈苑,他清高自持,天之骄子,整个人的气质干净的跟他身上的白衬衫一样。
俞晚当时莫名就起了想染指这位三好少年的心思。
回想当年,她不记得蝉鸣,不记得炎热,只记得少年身高腿长,白衣黑裤站她面前,伸手递过一支雪糕,用清晰的声音同她讲话,“吃吧,玉米味的。”
第六章 、帅哥,请你的
俞晚高中是在西宁城下一个名为沉河县的三高读完的。
沉河县有三所高中,一高二高隶属普高,三高属于职高。
职高相较于普高,管控较松,时间自由。当然,里面鱼龙混杂、关系纷乱,聚集了一大堆被普高拒之门外的学业渣滓、问题少年。
俞晚高一那会儿,三高的名人是仵兴旸。
这人长相跟身材有种不相符的反差萌。看背影是个身材魁梧的大块头,头一扭,大眼睛、圆脸蛋,咧嘴一笑,嫩的跟个初中生样。
凭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任谁也想不出他打架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张狂让人叫爸爸的欠揍模样。
俞晚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跟仵兴旸玩到一起的。只记得这货每天课间叼着一支烟,大摇大摆从她班前经过、吹声口哨、扯着嗓子喊她名字。
一开始俞晚并不搭理他,甚至还有点厌烦。可这货脸皮够厚,直到把人惹毛才递过来一瓶汽水,笑嘻嘻道:“交个朋友呗。”
“交你妹!”带着起床气的俞晚游走在暴躁边缘,丝毫不管面前的人是三高的头头儿。
被骂的狗血喷头,仵兴旸也不恼,略一低眉、露出憨笑,“好啊,反正我没妹,要不你当我妹吧。”
俞晚咬牙,忍了又忍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