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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今天的餐点明明平平无奇,布雷斯自己都觉得陈可乏味,但他往旁边一看,德拉科.马尔福一点也不嫌弃,慢条斯理,好像心情愉悦的不行,现在即便是给他什么黑暗料理,他也能耸耸肩吃掉。
对面的玛德琳.韦斯莱一口接一口,没那么从容但用的很香,毕竟饿了半天。
布雷斯挠头,他满脸天真:“你们俩一下午去帮牧场搬南瓜了吗,居然敢连翘两节斯内普的课?我真是不懂。”
“没什么……”
“没什么……”
二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他们俩互视一眼,一起笑笑,干脆把嘴闭上,继续吃饭。
布雷斯又挠挠头:“我真是不懂。”
…
可不嘛,当晚夜里玛德琳避开室友,她在镜子前换睡衣,一下子就看见身上的印记,从浅红变成深红,一直从脖子落下,淋漓到桃尖,还有个牙印,一碰就疼。
记忆又滚滚的冒出来。
她赶紧换好衣服,钻进床铺,抱着枕头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是……哎呀,救命,哎呀。
…
事实证明,魔药课,不能翘,再怎么也别,这是人生建议,否则两百只蟾蜍够你剖到下个学期了。
马尔福先生很自然的全揽了,他提着两木桶开始动刀,玛德琳就坐在旁边陪着,反正斯内普布置完任务早就走了。
她已经想清楚完整的计划了,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唯一的失或许就是她自己,故而此刻玛德琳安安静静的陪他受罚,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存放着许多魔药玻璃罐子的的木架老高了,玛德琳挨溜瞧瞧,又不禁盯着他专注的样子看。
“今天走得稳吗?”他似乎是察觉到背后她的灼灼视线,若无其事头也不回,问道。
玛德琳噎住,可不是还疼着呢?
她没说话,冷哼一声又开始抬头看一溜一溜的玻璃魔药罐子。
刀刃在砧板上切来切去的声音很平缓,德拉科心里存着事,想了想还是注意刀下,刹那间听见背后玛德琳蹭的站起来,她似乎被什么东西震惊到了。
“这这这……”
寻声,德拉科抬头望她手指的地方望去,哦,原来是左手边第一排的魔药。
玻璃瓶上简洁地写着contraception.
玛德琳语无伦次,拽拽德拉科挽起的袖子,“他他他怎么知道……”
德拉科扫她一眼,轻笑敛首:“这还不好猜? 不过,教授人还怪好咧……”说罢沉声,又对她的窘样道:“下次用的上。”
第65章
外界的飘摇风雨终还是落在霍格沃兹的庭院里,春雷劈开黑暗乌云,光亮划过窗外。
似乎所有人都在食不下咽,餐具碰响声被纷纷细语覆盖,乔尔面无表情,他折起日报看了一遍又放下,目光落在手边早就拆开火漆的信件上。
阿兹卡班关押的食死徒有一大批从监狱里越狱逃出来,事态之严重,以至于福吉第一时间告知了麻瓜政府,作为二号人物的巫师儿子,他更提前知道了这一则消息。
“阿兹卡班不是有很多守卫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爱玛忧心忡忡,她叉着吃的,叹了口气又放下。
大多数人都与她一个状态,还沉浸在忧虑中,乔尔却故作轻松,“兴许是他们上班摸鱼了吧。”
玛德琳抬头,她瞧一眼正照常就餐的德拉科,他面色也很平静,眼波未动,可某种复杂的心丝一毫都瞒不住她。
“我好看?”他抬眉问。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赶紧收回目光,低头扒拉意面嘟囔:“可不是好看吗?”
吃过饭,好不容易将形影不离的人甩开,外头还在下雨,墙角的苔藓又开始发绿了,她出奇的平静,沿路来到滴水兽旁,从楼梯升上。
白胡子邓老头不知道在桌子底下找什么,爬了半天,差点没起得来,玛德琳蹲下看热闹,邓布利多这才摸摸胡子起来,露出个和蔼的笑。
“咋滴?又藏了蜂蜜?斯内普教授不是说您不能再吃甜的吗?医嘱不听了?”玛德琳找了把舒服的椅子坐下。
邓布利多扶扶眼镜,像个老小孩一样装傻充愣,他摆烂道:“人嘛,发炎的智齿总是要忍不住去按,明天会发生什么谁说得准呢?”
“也是。”玛德琳点头,耸了耸肩:“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我有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案。”
邓布利多眨眨眼,他面目慈悲,“不再考虑吗?或许并不是非得如此。一个人如果承受了一切,代价会很大。”
她瞪着墙上一副人物画像,挥挥手:“能者多劳。”
况且,牺牲掉一个人,总比大家全都挨一刀要强,她本就不完全属于这里,死法也应该由自己来创造的伟大一点,很酷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