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又让你去练兵了,干脆我下次让我母亲警告他,再也不许谢大人进军营。”
折陈柳打抱不平道。西城啧一声,完全不在乎此时她心尖上的美人看起来和谢我存更亲近些,她摇着头道
“可怜我们我存呐,要做娘了。再也不能跟我们玩喽。”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天天吵架吗,难不成…’
一直沉默的蛟破冰吐出两个字来
“情趣。”
“东城告诉你了?她还告诉谁了?”
“凤君,太凤君,都知道了。我还没跟你们说呢,太凤君听说是段相告诉皇姐这事的时候,还担心段相还喜欢皇姐呢,他老人家正和魏大人商量着尽早让皇姐去和亲。估计你和段相的婚事也会提前。”
“我不会娶他。”
谢我存突然道,这话吓呆了桌上几人。可她仍旧是盯着身边人的侧脸,颇为坚定的对他说
“我绝不娶他。”
美人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便颇为认真的对她道
“成婚前有孕确实不是件雅事,但是既然怀了大人的孩子,大人该负责才是。”
那不是我的孩子。谢我存很想对他辩解,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段玉哭红的眼睛,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也不知为何要帮段玉瞒住他和东城公主的事,她只是在段玉身上看到了晏伐檀当时的影子,当时的他是不是也在不知她心意的时候孤立无援过,不知不觉的,谢我存便担任起照顾段玉的任务。
只是照顾他的时候,谢我存觉得无比痛苦。段玉是个牙尖嘴利的,有点痛都要闹半天,但她的晏伐檀呢,凡事都以她为先,当时大着肚子日日守着她,从未因为疼闹过一次。谢我存看着眼前人,泪又要落下来。
“对不起。”
那人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出块手帕,替她擦干了眼泪。谢我存顺势摸上了他的手,那人却躲开了,帕子留在她手心里。
“草民还有些事要办,恕不能奉陪几位大人了,草民先行告退。”
“你快去忙吧,我们明日还来啊。“
西城笑嘻嘻的,她摆摆手。见那人下去了,又对她们道
“白头发,真带劲。”
谢我存收了眼泪,将脸埋进手里。问她们
“他叫什么名字。”
“月闲,好像姓顾。但是大家没怎么唤过他的姓。”
等她们三个尽兴了,谢我存同她们一起上了轿,只是趁小昙不注意,谢我存使出些新学的轻功来,翻身上了酒楼顶层。
顶层皆是上房,一般掌柜的居室也会在这里,谢我存心想着晏伐檀可能会挑选的方位,轻轻推开窗柩翻了进去。
只是这间是客房的布置,四周一尘不染的,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谢我存只好推开屋门,到了酒楼的顶层,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对话声,谢我存心急,只能拉开对面一件居室的门进去了。
这间居室的窗柩很大,推开之后甚至能看到她现居的段府。居室里点了盏昏暗的灯,一人正对着窗柩边的妆奁梳理头发,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忙转过身来,苍白的发丝被灯火柔和了,他的脸愈发经验
“呀。”
他看见她,十分惊讶,手上的梳具不由的放下。谢我存未多言,直接走上去捏住他的下巴,附身吻了上去。
“不可。”
那人惊讶于她的力气如此之大,好不容易挣脱开她,却再次被她吻住。她像个楞头小子,一味的朝他口中索取着,直吻的他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发烫。
突然,一滴眼泪顺着谢我存的手滑下来,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才觉那人已经哭的满脸是泪水。她慌了,笨拙的的用手给他擦着。
“不可以。”
顾月闲推开她,坐回了椅子上。
“对不起,我只是想来跟你说说话。”
“大人别在意,我生过一场病,病好了落下个眼泪多的病根。”
谢我存看着他的身体逐渐平稳下来,突然道
“我很想你。”
“刚刚才与大人见过面,怎么就想草民了。”
“我就是很想你,很想很想。”
谢我存认真的看着他,突然凑近了,问他道
“你是晏伐檀吗?”
“大人说的是谁?原来说想草民,是因为把草民和友人弄混了啊。”
谢我存又亲亲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恶狠狠道
“再说这话,我就叫你哭个够。”
“大人,草民卖酒不卖身啊。”
顾月闲叹口气,随意的将头发拢到一边,也使了些力气,将谢我存拉到门口
“今日就当是大人醉了,别再有下次了。”
“我来只是告诉你,孩子不是我的。”
谢我存抱住他的腰,朝他腹上轻揉着
“段玉找我帮忙而已,我曾以为失去了毕生所爱,因此便答应他,以此来躲避其他的婚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娶他,明日我就去找太凤君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