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说的是严肃的事,语气却十分轻柔,陆远庭是个绝对吃软不吃硬的主。
“老花的事不简单!单靠花无忧一人能成什么气候!”陆远庭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看着晚意东奔西走被人欺负,还有我的蕊蕊就这么被人整成了冤大头!”
陆远庭认真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似笑非笑:“所以深深屡屡在我的底线上蹦跶,是你默许的?”
“我儿子那叫重情重义!你不知道他对蕊蕊念了多少年了?这时候你让他放手,把他当成了什么?
再说了,你也太低估了蕊蕊那小丫头,是还小,人家也屡次在国际上获设计大奖呢,也是小有名气的国画小公主了。重要的是和深深情投意合,你非要塞给他一个法国公主,天天吵架闹离婚你看着开心?”
江柔一副讨伐的咬牙切齿样子,逗乐了陆远庭。
自己那从小稳重的儿子,已经被他“逼跑”了两回了。
擅自撂挑子跑去新西兰住了快一个月,导致陆家很多工作受到影响。
如今又任性飞去了法国,这说走就走的性子,还真挺像恋爱脑老花董花在田的!
他不是不想帮花在田,否则,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陆见深全权插手其中。
他考虑的事情会更多!
他就像一个风向标,很随意的一个小举动,就会触动很多人的敏感神经。
就像陆见深和法航达成深入合作,把商超暂时放缓。
立马就会有人觉得实体商超已经走向没落,制造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作为首富,有无数双眼睛昼夜不停的盯着,他的任何举动,都需要慎之又慎。
所以,他表面上,永远中立!!!
“改天让深深带着蕊蕊回来吃顿饭吧!”陆远庭声音淡淡:“也叫上程前。至于小鹿的订婚,拖几天再说吧!”
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让江柔的脸色阴晴不定。
不过,在陆见深和花蕊的事情上,这个一向不松口的老顽固,终于松口了!
法国普罗旺斯。
四个人,分别坐在和薰衣草颜色一致的两辆游览花车上,悠闲地欣赏着周围漫无边际的薰衣草花田。
陆见深看着花蕊美丽的小鹿眼里映满的紫色,和她本人一样,有着让人惊艳的韵致!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尝试着把手中的柔软枝条,编成一个花冠的形状,献给那个兴奋的小姑娘。
“小叔叔,我想到那边去画画,可以吗?”花蕊闪亮的大眼睛紧盯着他,带着问询。
“可以!”他拢起了她的碎发,把编的有点蹩脚的花环,仔细地给她戴上。
花蕊的脸浮上了桃红,双臂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宽阔肩膀,扬起小脸:“好看吗?”
“嗯!”陆见深摩挲着她的小脸,俯下身子,忍不住去吻她。
亲一亲她的眉心,逗一逗她的小鼻子,再含住香软的唇瓣慢慢地口允,惹的小公主娇气的哼着,又紧着去躲避,毕竟旁边的花车上,还坐着两个人。
亲上了就不能放开,陆见深一向不会让自己不尽兴。
索性把小公主抱到自己腿上,由浅入深的吻她,双手紧拢入怀,让她只有仰头享受的份。
花蕊果然不再挣扎,配色地双臂紧抱住他的瘦窄腰身,忘情拥吻……
旁边花车上的女子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实在是那两个人太养眼,吻的太投入,暧昧无比的声音,听的人心乱。
“那边的花还挺好看的!”何君瑶随意指了一个方向,找话题破解尴尬。
“挺好看的!”谢名琛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浅声附和。
两人在陆见深的撮合,以及何君瑶的主动下,已经秘密交往了一段时间。
大部分时间,是何君瑶往法国飞。
她眼中的谢名琛,温润如玉,却也憨直的像块木头。
“不如我们下去走走吧!”何君瑶提议。
“好!”
花车停下,谢名琛先下来,走到何君瑶一侧,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何君瑶眼见的脸色泛红,一向强势的女强人,习惯了自己的独立,这样贴心的被人照顾,心里就如涓涓溪水流过,痒痒的,滑滑的。
扶着何君瑶下来车子,谢名琛便准备放手。
何君瑶抿了抿唇。
既然牵了手,就不可以有放手的可能!
她勇敢地反握住那双手:“名琛,我也想要薰衣草的花冠,可以吗?”
谢名琛看着眼前那张脸,本是女强人的成熟干练,此刻,在他面前,却成了一副女子娇羞的讨要模样。
主动的太久,需要回应!何君瑶需要他的回应!
哪怕,她往前走三步,他至少需要走一步,一起努力去靠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