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这些皇亲贵胄都奔着王妃给自己医治好了高热而来。”可王妃一直上树上房的,从未病过,更不可能会医治连太医、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的高热之症……
话未说完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
外面出来仅有的几个仆人,厨子、车夫、杂工、木呦、木尘的痛哭哀伤之声,还有似狼非狼的诡异嚎叫,吭哧吭哧稚气的哼声,连树洞里昨晚觅食现在困得垂头的猫头鹰都顺调接上。
这合奏之声,配着质子俯穷困潦倒的背景,氛围渲染得惨惨戚戚。
木尘嘴里一面不停呜呜,一面进书房,见自家主子看不出情绪笔直端坐,解释道:“王妃让奴才们就当王爷病重,大声的哭嚎。”
活得好好的戎潇:……
前面刚送一碗补汤,后面就开哭,这是要把他送走……
刁川眸色凌厉的看向木尘,意思王妃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忘了谁才是主子!
木尘也回赠刁川一个极屌的眼神。
尿湿的被褥晒了满院王爷都没阻止王妃,这不明摆着让王妃随便作嘛!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原定只尿三天床的戎潇:……满院?……他有这么高产吗……
……
木尘从未见雍国这些鼻孔朝天的世家权贵,皇亲国戚,对质子俯如此低声下气的恭敬过。
且不说都是富丽堂皇的马车,载着各种贵重珠宝厚礼,关键是王妃说照顾王爷不便见客,那些平日里藐视嘲讽大朝国质子的各俯管事就乖乖的在大门口等着。
对他一个质子俯下人都是殷勤谄笑。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横行的感觉,身心通透舒爽。
木尘书房里和刁川对峙一番,又去了质子俯大门瞧热闹。
“小哥,府里这是出了何事,可要我俯派人手帮忙?”门外一个管事,透着破旧大门斜出的门缝,对木尘客气的询问。
“王妃在陪王爷,我家王爷病……又重了……”木尘心里在笑,却一脸伤心,哽咽含泪,带着哭腔。
“你可通传王妃莫要担心,杂家特意带了冯太医给质子瞧病。”
皇宫大内总管石金贵尖细的公鸭嗓假惺惺说完,甩了下拂尘,奸猾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给那冯太医一个眼色,冯太医便提着药箱上前。
“王爷总算有救了!”木尘感激涕零的合手,那虔诚的架势,就差给太医跪下。
木尘一面抹泪,一面开破门,把太医迎进来。
还没等走就朝着后院大喊,“王妃,陛下派太医给王爷诊病了!”
心里却暗道:王妃可真是厉害呀!料到太医会来,早早的告诉他如何应对。
太医一路跟着进了卧房,跟在一旁的木尘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家主子都是一惊。
刚刚他出去的时候可是看到王爷在书房端坐喝汤的,他不过是听王妃吩咐去了门口。没想到这转眼间,王爷就躺到了床上。
第99章 耳朵红了
木尘偷瞧着床上的主子,王爷这面色也真是忒苍白了!
嘴唇这么块也干裂了?
“王爷……”不禁唤出了声。
可房间里一股子怪味,一下就把他给呛得憋了回去。
木尘不禁轻抽了下鼻子:我去,这骚气也太重了!
差点没直接把他醺晕过去。
这冯太医脸上都是尬色,抬手掩住鼻子。
莫曦在床边嘤嘤的哭啼,却把冯太医的举动看得清楚,嘴角狡黠的勾了一下。
这可是她让小狐狸造的事,当时就把二哈干晕了,往外跑都撞到墙上。小八戒也只嗅了一下便抽筋了似的冲了出去,一头扎进池塘。
太医重任在身,不得不强忍骚气给戎潇把脉。
这冯太医果真是小心,担心自己是被醺懵圈,反复诊了三次脉。
半晌他表情凝重的起身,对莫曦拱手:“质子妃请多保重身体,恕臣医术不精,质子殿下已是三阴寒极,亡阳于外,虚阳浮越的无根之脉,剩下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此话说完,莫曦就一下趴到戎潇身上大哭。
虽不能动,但神志清醒的戎潇,额头的青筋突突的狂跳。
他没想到那碗玉竹赤羊汤竟然下了药,更没想到北冥修这个清心寡欲不与任何人来往的人,竟然和小丫头联手。
他喝汤后觉出不对,北冥修却进了书房,在刁川诧异北冥修怎会晴天白日冒出来时,白衣水袖在他眼前轻一浮动,刁川眨眨眼便倒下了。
迷晕!
“呜呜!夫君,半个时辰这药便解了。呜呜!忍一忍啊!呜呜!”莫曦等那太医离开,一面假装伤心哭声,一面浅笑着解释给戎潇。
北冥公子这药还真是厉害,连太医把脉三次都没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