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听,立马双手合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疯狂摇头,“唔唔唔。”
顾安一看,游戏,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手心,向上抛了抛,那男孩的眼睛粘在了银子上就不动了。
唇角一勾,“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看了看这个好看的小姐姐,张了张嘴,“我叫虎子。”
“唔,虎子,不如你跟姐姐说说,你知道那家什么事,我就把这个给你好不好,”顾安指了指陆挽歌府上。
虎子低头思索了会,才放下了紧捂着嘴的双手,再探头看向了那府门,将顾安往里侧拉了拉。
“姐姐小声点,那陆家的姐姐特别奇怪,”男孩眼中闪过了忌惮,顾安从善如流地也靠在了墙边,“哪里奇怪了?”
虎子看了看顾安手中的银锭,咽了咽口水,家里从未有过这么大的银钱,阿娘的病有救了,也就完全将爹娘吩咐的千万别说陆家事情的嘱咐扔在了脑后。
“那陆家姐姐隔几天就会出门一次,会带着一个全身都穿着黑衣服看不见脸的大叔。”
全身黑衣的,顾安想起了林家别苑外见到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一身黑衣,腰带上别着一个黑色的金扣?”
虎子眼睛一亮,“嗯嗯,对,而且那陆家姐姐长的很可怕,虽然每次出门都带着面纱,又一次被风给吹掉了,哇,脸都是黑黑的,一条条的。”
这件事顾安是知道的,点点头,“还有呢?”一旁的虎子突然变了变脸色,“又一次有一只小狗狗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冲上去咬了她一口,然后,然后它……”
“它怎么了?”虎子跺了跺脚,“然后那小狗狗就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僵了,还冒着黑气,牛奶奶上前检查了一下,都没气息了,牛奶奶才站了起来,突然那小狗狗就站了起来,那双眼睛都是血红色的,疯了一样,到处咬人,后来是自己撞上了一块石头,就给死了。”
顾安脸色微变,这怎么听起来跟前世看电影里的丧尸狗一样,刚想问那狗去哪里了,就听虎子叹了口气。
接着说道,“那小狗狗是牛奶奶养的,牛奶奶家里没人了,就她了,想让陆家姐姐赔狗,哪知道陆家姐姐笑眯眯的说好,可是没有一会,那牛奶奶就突然也疯了,红着眼睛,还去挠墙壁了,后来还想挠人,但是还没碰到人,就又死了。”
“那牛奶奶可有碰到陆挽歌?”“有,牛奶奶一直死死拉着陆家姐姐的手,还把她抓伤了,陆家姐姐也没有骂她。”
完,听着更像丧尸了,“那还有人被那只小狗和牛奶奶伤过吗?”
虎子认真想了想,“没有,”顾安摩擦着右手的黑戒,“那那只小狗和牛奶奶呢?”“都烧了,陆家姐姐说那是疯狗病。”
虎子停了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牛奶奶以前很疼我的,可是那天想伸手想打我,我喊她她都不理我,还张着嘴要咬人。”
狗咬了一口陆挽歌,就成了那样,那牛奶奶的样子肯定也是陆挽歌做了什么手脚,她那血到底有多大的效用,她一会得潜进陆家再探探,只是顾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聊天的一会儿,陆挽歌已经彻底离开了。
顾安将手上的银锭递给了虎子,虎子开心的接过道谢也离开了,顾安翻墙子进了陆家,还是空无一人,但是她方才进府吊唁的时候还种植着蛊草的一片花圃空荡荡一片。
顾安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快速到了灵堂,棺材里空空如也,宋秋云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房间里也都去看了一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最大的房间里堆满了篓子。
可是篓子里空荡荡的,破旧的篓子里的气味以及咬痕证明了里面本是装过东西了,应该就是陆挽歌练蛊养蛊用的。
陆挽歌走了,连蛊草和蛊都带走了,还有她娘亲的尸体,顾安飞快地赶回府,君临川立马下令全君京搜索陆挽歌,但是找不到人。
顾安坐在了君临川的桌前,“陆挽歌背后有人,我觉得应该是周国的圣女,宁太妃,否则她一个女子,带着蛊草蛊毒,还带着宋秋云的尸体,也就这么一会,竟然可以了无痕迹地消失。”
君临川近来思考的时候很喜欢摩擦着右手食指上的黑戒,“你方才说那狗死了还能活过来?”
“是,虎子是这么说的,那狗已经僵了,还能活过来,我觉得是因为咬了陆挽歌,怕是嘴里碰到了陆挽歌的血。”
“这么说来,那牛奶奶抓伤了陆挽歌,又怎么会与狗的症状一样?”
顾安学着君临川的模样也开始摩擦戒指,“我猜那是牛奶奶的手上有伤口,而陆挽歌的血进了她的伤口里,所以才会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