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时辰尚早,可用过早膳了?”君临川反手拉住了在袖中的小手。
“用过啦,你呢?”“嗯,用了。”“那走吧,我给你施针,今日会久点。”
暗二早就照着顾安的指示早已将东西备好了,冰水,醋水,一进厢房,君临川感觉又酸又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毕竟现在还是个弱男子。
顾安感觉手上的大手一抖,不由掩嘴偷笑,“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君临川你是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吗?走吧,开始了。”
浑身的疼痛令君临川除了痛感,失去了其他的感觉,第二次施针的时间比第一次更长,房间的冰冷,体力的流失,精神力的消耗,令顾安衣裙都湿透了。
等到给君临川喂了顾安的血,泡在了冰桶里,冰桶里逐渐泛上身体里排出来的毒素后,顾安才让蝶儿扶着她回了房,留下暗二清理昏迷后的君临川,有任何不对都要第一时间叫她。
等到君临川醒了,顾安都还没醒来,精神力透支的太厉害了,君临川摸了摸胸口,积压了多年的压胸感好像没了。
顾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君临川坐在了房间书桌前翻阅着各种情报,“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一个晚上一个白天。”
顾安掀了被子就下了床,拉着君临川的手腕,“哇,好了很多,我以为起码得施针五次,这才两次就差不多了,还有一点余毒,再来一次就都干净了。”
君临川没有应声,反握住了顾安的胳膊,上面缠着一条绷带,“痛吗?下次还得用你的血吗?”
顾安不在意的嘻嘻一笑,“最后一点点,就不用了。”
“这就是你说的只有你有的一味药吗?”
顾安不想隐瞒了,在她眼里,君临川已经是信得过的人了,“是,我的血能解百毒,”顾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君临川,如果面前的人露出了一点贪婪的模样,那她又是认错人了,她会离开王府。
可是君临川的眼里只有谨慎,“此事还有别人知道吗?你的血怎么会?”
顾安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你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也不知道在这里我为什么血液能解百毒。”
君临川注意到了顾安话中的在这里与也,但是他没有问出来,有一天顾安想告诉他的时候,他再倾听。
“此事不可再告诉第三人,一旦被人知道这件事,想要你的血的人会蜂拥而至。”
“好,我不会说的,你身体自己感觉怎么样?”
“感觉一直捏着我心脏的那只手放了开来。”
“那就好,等到下第一场雪后,我们就可以施最后一次针了。”
君临川拉着顾安在身边坐下,“暗一。”
暗一拿着两块令牌和一叠书信走了进来,“主子,这是在承恩伯府搜到的令牌,以及与梁无将往来的书信,泄露武平侯的行军行踪,下面有承恩伯亲笔签章。”
两人接过一一看过,果然,承恩伯的令牌与梁无将狼骑骑主的令牌是一样的,只是承恩伯手上的令牌上多了一个令字。
承恩伯与梁无将泄密的证据这就掌握了,“主子,可要属下送往陛下处?”
“不急,再等等,皓卿到哪里了?”
“三皇子近日会到京了。”
“等皓卿回来再行事,有些事,该让他亲手来了,不然如何立威。”
顾安双眼发亮,“是不是三皇子回来也可以把太子那狗东西弄下来了?”
君临川见状摇了摇头,“文明点,皓卿为人尚好。”
“哦我知道,相公的意思不就是三皇子脑子好使,人还不错,比太子好立威就是以后他可能会登位。”
“王妃聪慧。”
这是进了一个夸夸群?暗一心里的小暗一摇了摇头。
有一天顾安在书房里拿着小锤子锤着核桃的时候,一个蓝衣玉冠男子自窗户翻窗而入,顾安条件反射地就抡了锤子砸了过去,蓝衣男子一挥折扇打偏了锤子,直直地钉在了窗栏上。
“你是何人?”话音刚落,就看到暗三从窗口翻了进来,“王妃,属下没拦住。”
“暗三,这位便是九皇婶了吧,”男子摇了摇折扇。
顾安起身行到窗户拔了锤子才药说话,君临川就推门进来了。
“君皓卿,你是不是翻窗翻习惯了?要本王教教你怎么走正门吗?”
顾安这才“哦~,这就是三皇侄啊。”
三皇子行了个晚辈礼,“皇婶见谅,皓卿翻皇叔的窗翻习惯了,方才不知道皇婶在内,皓卿失礼了。”
顾安见这三皇子挺有礼貌,小手一挥,“无事,你下次提前说,三皇子你身手不赖啊。”方才那一锤子不能说花了全力,那也有七分了,三皇子虽说躲的狼狈了点,到那好歹也是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