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坐着两名男子,站着一名男子,可不就是教父、了空和大师兄。
“师妹,”白元衡一眼便见到了站在了门口愣愣看着他们的少女,挥了挥手。
顾安笑了笑,眉眼弯弯,向那亭子里走去。
“不下了不下了,总是赢不了,今日便到此了。”
顾安才上了亭子就听到了了空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扔棋子的声音。
亭子上四张椅子,一张圆桌,坐着四个人,空了一张椅子。
背对着少女的玄衣男子低声轻笑,放下了手上的黑子,缓缓转过了身。
刚好对上了已经上了亭子的少女的双眼,“来了。”
顾安冷哼一声,杏眼一眯,提着裙摆就坐到了空椅上。
伸手托腮,定定地看着面前已经摘下了面具的男子。
“如何?”白渊唇角噙了一抹笑,叹了口气,这孩子现在是来算账来了。
“你说,我是叫你教父还是叫你舅舅?”顾安悠悠地道。
白渊整理着桌面棋子的手一顿,笑了笑,“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便是了。”
“哦,”顾安看了看面色还带着些苍白的教父,“教父,伤可大好了?身体如何?”
她不是白眼狼,教父救了她的命,也救了阿娘的命,如果是爹娘赋予了她生命,那教父便是亲手养育她的那个人。
“好多了……”白渊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话都还没说完。
坐在一旁一直安静如鸡的了空冷冷一笑,“好个屁,让吃药,比什么都难,我还得哄着,吃一次哄一次,骗了我多少好东西。”
“出家人不说脏话,”白渊淡淡看了坐在了对面的了空一眼。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这和尚就是个野的。
顾安一脸晦暗的看了看白渊看了看了空又看了看坐在了对面的大师兄,眨了眨眼,师兄你知道这俩人咋回事吗?
哪知道白元衡轻咳了一声,起身给几人倒了茶,看了小师妹一眼,不知道,别问我,别拉我下水。
“教父,好孩子要好好吃药,小时候我不吃药,你便是这么说的,”顾安一本正经的坐得笔直,一字一句训着人。
白渊瞥了身旁的少女一眼,“知道了,我会吃的。”
“教父可回去看过了阿娘?”顾安捧着小脸蛋问道,她感觉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教父说。
“回去了,看过了,你两位哥哥也很好。”
“哦,那前世的爸爸妈妈为什么长得和这里的爹娘一样?”顾安歪了歪脑袋,问着想了很久的问题。
白渊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指了指了空,“你问问他,这事是他办的。”
“嗯?了空方丈,”顾安看向了正皱着眉头摸着自己光溜溜脑袋的和尚。
“星象之力捏造了凑巧发生的事情罢了,前世你的父母与这一生的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
他知道顾安的心里想的什么,那对父母虽说是靠着星象之力捏造而成。
不过,对顾安竟产生了真实的感情,所以才会在车祸中护着顾安。
顾安眼中闪过一丝水色,微微一笑,她懂了。
“过几日及笄礼,教父会来参加吗?”顾安说到了今日来的重点。
“会,我同你师兄都会去,”白渊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黑子说道。
“好叭,早些来,教父,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顾安眨了眨眼看向了白渊。
白渊被这眼神一看立马就知道这妮子想问什么,定不是什么好话,刚要拒绝。
就听到了空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哦,就是,白夜是不是同教父有什么纠葛,她叫教父负心汉也,”顾安的心溢满了八卦。
“一厢情愿罢了,你教父我,风姿卓人,迷恋的人太多了,如果都去回应,后宫三千都放不下,”白渊皱了皱眉。
“那你什么时候找个舅妈?外甥女都这么大了。”
白渊伸出手在凑到了自己眼前的小脑袋上轻轻一拍,“小孩子家家的莫要问太多。”
顾安哦了一声,她不是大人了,“我都我都成婚了,都有相公了。”
白渊就当听不到这句话,对上了面前和尚那灼灼的眼光,撇了撇嘴,移开了眼睛。
“你大师兄孤家寡人久了,替他把关一二还比较要紧,”白渊指了指那看戏的大徒弟。
白元衡虎躯一震,果然,刚才师父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
“大可不必,”白元衡挥了挥手。
“好的,及笄之日师兄也来,阿城想你很久了,对了师兄,阿城,怕是知道你是他的兄长了。”
白元衡倒茶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少女,“什么?”
他隐瞒了这么久的事情,顾城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