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门,蝶儿就上前道“王妃王爷,武平侯府来人了,请您二人去侯府用晚膳。”
君临川挑了挑眉,“走吧,去拜见岳父大人。”小小自从回王府,就一直跟黑将军待在一起。
见顾安要出门,扑扇着翅膀就飞到了顾安肩上,侧头望了望一旁的男人,啾啾两声算是打了招呼。
好一只幼隼,纯白毛羽、蓝眼,听说铁隼骑隼王就是白羽蓝眼,这想必就是它的孩子了。
等到马车驶到了武平侯府门口时,顾家父子三人早已候在了门口。
见九王爷先行下了车,转身就牵着顾安的手扶人下车,不由心中都点了点头,加分项。
论礼应是侯爷向王爷行礼,还不带顾侯爷行礼,顾临川就先行行了个晚辈礼,“岳父兄长一路辛苦。”
顾慎行虎躯一震,他还从未受过九王爷的礼,忙扶住了女婿,“九王爷折煞微臣,里面请。”
顾临川踏步进府之时还不忘牵上顾安的手,又冲着妻兄微笑点头。
顾大哥顾二哥见九王爷行止有礼,态度真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心里多大的疙瘩此时也是发不出来。
顾安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么礼让的餐桌,你推我让,一顿饭怕只有她自己吃的尽欢了,哦,还有角落里欢快吃饭的小小。
“蝶儿,带王妃出去消食,临川随我去书房坐坐?”
是的,一顿饭下来,臣也不称臣了,王爷也叫名字了。
君临川起身一拱手,“岳父请。”
等顾家三人加上君临川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四个人同款严肃脸。
“王爷对承恩伯府及太子怎么看?”顾侯爷挥了挥手,四人一同落座。
“本王以为,承恩伯此人软弱怕事,太子心胸狭隘难登大宝。”
“九王爷此言论及官家父子,可知若是传出可是造反言论。”
“岳父难道不是跟小婿一般想法吗?”
“九王爷哪怕退了战场,锐利仍是不减当年,承恩伯母女辱我爱女,险些害她命丧黄泉,我顾家世代忠君,太子和承恩伯竟联合想致顾家于死地。”
“承恩伯软弱,此计应是其女所出,因为她早已与太子有首尾相互勾结,而顾家并不站在太子一条船,陆挽歌想让安安替嫁,嫁给我这个病秧子,那为保无后顾之忧,自然是怂恿太子,干脆致顾家于绝地。”
“王爷可有想法?”
“既然陆挽歌这么想嫁给太子,那不如成全她如何?以妾位进中宫,如果岳父相信小婿,此事交与小婿如何?”
顾卿顾宴在一旁听着你一句他一句,父亲和妹夫在王府里策划如何给太子,承恩伯府挖坑,不由感叹,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等到聊得差不多了,君临川起身对着顾侯爷一揖,“小婿知道岳父有未尽之言,我君临川在此保证,此生仅顾安一人为妻,无侧妃无妾室无通房,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顾家三人这才起身,“望王爷记住这一番话,来日顾安受了委屈,你负了顾安,顾家倾尽所有也会找你讨债。”
书房门口才要进来的顾安,放下了抬起的手,鼻子一酸,擦了擦眼睛,这一生,我也不会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真的有点心动了,这一生,顾安定会守住顾家。
等到回了王府,顾安才要回房,就被君临川拉住,“来一趟书房。”
书房里,君临川从墙上暗格中取下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手镯,通体血玉,里面似是可以流动,“顾安,这是我祖母于我的,说等我找到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的时候,送出去,你可愿收下?”
顾安一乐,这是告白啊,她也不扭捏,伸出了手,“那你替我戴上吧。”
顾安这辈子都忘不了此时笑的更个傻子一样红了耳尖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镯子套在了顾安手上。
暗一在窗外看见逐渐重合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默默的提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书房的蝶儿离开了。
温情过后,君临川又从桌下拿了一个稍大的盒子,“你看一下,你母亲生前留下的一些东西,暗二带了回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顾安打开了盒子,是一个枕头,还有一根发簪。
枕头上依旧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很是舒适,但是越是有香味越是不对劲,母亲已经去世十几年了,香味怎么还能留存。
顾安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角,才发现里面是一些花草干,“暗二有没有检查出来有什么问题?”
君临川摇了摇头,“都没有问题,但是里面有一朵干花暗二不认识,”他挑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朵。
顾安拿在手上翻看,“这是云母花,竟然是云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