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舒眠想要一个新的家........
那他.......是不是应该赔给舒眠一个家呢?
.......
许是因为昨天哭的太厉害,体力和精力消耗太多,加上之前在路上颠簸,舒眠一直都没有怎么睡好,整个人混混沌沌地沉浸在江窈的信息素所编织的温柔巢穴里,竟然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
他有些饿,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见桌旁的饭菜都尚且还热着,就知道江窈是从考察的地方回来了。
舒眠刚睡醒,整个人身体软绵绵的不想动,又因为太饿了所以趴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扒了几口饭,随即去厕所洗了脸,下楼去找江窈。
因为怕吵到舒眠睡觉,所以江窈回来后并没有留在房间里,给舒眠送过饭后,便下了楼,坐在门边看着瞿母站在门前的小菜园里浇水,时不时地掰几段香肠,喂给门口的黄色小土狗。
小土狗似乎很喜欢给他喂食的江窈,疯狂的摇着尾巴,吃完香肠后又蹦到江窈身边来,还用下巴去蹭江窈的鞋,不停地吐着舌头,一副十分憨厚可爱的模样。
江窈似乎是被小土狗的动作取悦到了,他侧对着舒眠,对着小土狗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的笑,那垂眸看向脚边的视线,随即伸手摸了摸小土狗的头顶,像是在透过它,怀念什么事物。
舒眠像是被这个笑蛊惑了,于是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江窈的脖颈,低声道:
“喜欢狗?”
江窈想回身去抱舒眠,忽然又想到自己碰了沾着灰尘的狗,Omega身娇肉贵,怕是沾不得的,于是顿了顿,道:
“没有。”
他垂下眼,第一次不敢去看舒眠干净清澈的好像能看清一切的视线,含糊道:“......只是不讨厌罢了。”
舒眠只觉江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他,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说出口,瞿春芫就哭哭啼啼地从房间里跑出来了,那声音震的满屋都能听得见——
舒眠和江窈本来在说这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我以后再也不要理哥哥了!”的哭腔,片刻后,一个小小的影子就冲了出来,像个小炮弹一般准确地撞进了江窈的怀里:
“窈哥哥!”
瞿春芫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舒眠,也许是看见了,但她并不在意,仗着小孩子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赖在江窈的怀里撒娇,脸上挂着泪道:
“我哥哥他又欺负我!”
“他怎么了?”江窈似乎对小孩子和小动物都挺有耐心的,尽管他并没有在家养过任何动物:
“你和他又打架了?”
“呜呜呜——”瞿春芫支支吾吾,没说是她单方面殴打瞿春野却被对方一句“你窈哥哥已经有Omega了看不上你你就死心吧”给整破防了,于是绞尽脑汁地试图转移话题,好维持她在江窈心里的小可怜形象:
“没有......”
她抹着眼泪,却偷偷从指缝里看向江窈:
“我的头发被哥哥乱了......我好不容易扎的........”
瞿春芫的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在山里,不懂什么时尚,也不懂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已经有了对美的启蒙和追求,对瞿春芫的衣服和着装向来是怎么实用怎么来,因此毫不重视对瞿春芫外表的整理,直到江窈和瞿春野来了这里,瞿春芫才学会了如何搭配漂亮的裙子,收拾自己的仪容。
加上她又分外珍惜自己在江窈心中的形象,于是表情愈发愁眉苦脸起来,原本的假委屈变成了真难过,抽抽搭搭道:
“我的马尾辫......”
“......没事。”见瞿春芫实在哭的伤心,江窈只好道:
“你把头绳拿过来,我给你扎。”
“好哦!”瞿春芫达到目的,高兴地蹦起来,随即挑衅地看了一旁的舒眠一眼,然后像个小旋风似的,冲进房间里拿出发绳,又乖乖地站在江窈面前,让江窈给她扎头发。
舒眠:“........”
给人扎头发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真上手了却没有那么容易。舒眠一开始有些吃醋,所以不服气地硬要上手试了几下,但尽管动作非常小心翼翼,还是把瞿春芫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最终扎出来的成果也不尽如人意。
看着哇哇大哭的瞿春芫,和仿佛做错了事般站在一旁的舒眠,江窈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洗了手,随即大手一揽,将舒眠揽道自己腿上坐下,这才抬起手,拆下了瞿春芫的鞭子。
他的动作力道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偏偏舒眠就是能从他专注认真的眼神之中看到一丝认真。
舒眠看着他的侧脸,心中莫名一动:“......”
江窈没注意到舒眠沉思的视线,一边耐心地劝瞿春芫不要哭,一边拆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辫子,然后用梳子认认真真地给瞿春芫梳好头发,这才开始编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