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向白宁,尔后又立马低下头去。
“回禀大人,这下官本也不确定是庞昭。只是这庞昭确实是有消息称他来到了京城,而且还有人在京郊见到过庞昭出现,下官想不怀疑都难。况且在死者死亡现场还发现了庞昭留下的东西,这人证物证皆在,的确庞昭就是怀疑对象啊。”
这庞昭杀完人习惯将一只草编的蝴蝶留在现场,作为他来过的证据,十分嚣张。
白宁被京兆府尹的话气的冷笑连连,“李诚,你可真是断案如神的好官啊。”
“下官不敢。”
看着京兆府尹这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白宁怒从心中来,一拍桌案,“李诚,你这头顶上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是吗?”
京兆府尹被直呼名字,被吓得身子一哆嗦。
“还请大人恕罪,下官不知下官做错了何事啊!”
眼瞧着京兆府尹还不知悔改,白宁就想直接废了他这个位子。还没等开口,执念就推开了书房门,“大人,有信。”
白宁抬眼看了过去,明白执念不会在自己办公的时候来打扰自己。
“拿来。”
执念恭恭敬敬的将手上的书信交给白宁,白宁展开一看,是她熟悉的字迹。
暂不可动京兆府尹。
这是南霁的字迹。
白宁看完之后看向了执念,执念朝着白宁轻微一点头。
白宁深呼吸一口气,虽不明白南霁这是何意,但还是照着做。
“本相问你,死者家属你如何安排?”
京兆府尹听到白宁语气缓和了,立马就说道,“下官已经让人来认领尸体,还有发放了抚恤金。”
“如此。”
白宁也不再多说什么,但还是需要惩戒一下他。
“这事既然已经这么了结,本相也不会多加追问。不过,你这么长时间才破案,实属办事不力。本相就罚你半年月俸,小惩大诫。”
京兆府尹听到白宁没有摘掉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松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惩罚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是,多谢大人。”
“回去吧。”
京兆府尹立马站起来,朝着白宁行了个礼,利索的滚了。
等到京兆府尹离开后,白宁这才询问执念。
“你说,他这是何意?”
执念摇头,“属下不知。”
南霁近来行事是越发让她看不明白了。
春天的到来让万物复苏,光秃的树上冒出了绿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人人都褪下了厚重的冬裳,换上了春衣,欣喜于春天的到来。
就在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的时候,一个消息传到了京城。
“什么?瘟疫?”
“松阳县发生了瘟疫。”
“我的老天,这可如何是好?”
百姓闻听这个消息纷纷乱了阵脚,生意也不做了,赶紧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要知道松阳县可就在京城的管辖范围内,距离京城不过是半日的脚程。
与此同时,南霁也收到了消息,召开了朝会。
“京兆府尹,你来说。”
京兆府尹出列,赶紧就汇报了消息。
“启禀皇上,松阳县前几日出现病人发热,呕吐,起疹子的情况,原以为不过是春寒,却不曾想会是瘟疫。”
此时京兆府尹在心里叫苦不迭,这才刚了结了京郊抛尸案,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瘟疫?
“这瘟疫三十年前曾出现过,当年没有破解法子,生生火烧了一个县的人才让南楚国免于这场灾难。可当年发生瘟疫是一个偏远的县,可现如今这松阳县距离京城不过半日脚程,只怕会祸及京城。臣没有办法,只得下令松阳县令封闭松阳县,所有人不得外出。”
京兆府尹的话刚说完,朝上就议论纷纷。
这瘟疫有多可怕,在场的有些老官员自然是明白的。
陈阁老出列,“皇上,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派遣太医前往松阳县救治百姓啊。”
又有一人出列,“皇上,这瘟疫三十年前便无解,为避免更多百姓遭殃,臣提议效仿当年做法,烧了松阳县。”
有人出声反对,“不可。如今松阳县只不过是大半部分感染,还有其余康健百姓,怎能用此方法?”
“如今已经是封锁了松阳县,为避免意外,臣附议火烧松阳县,以殃及京城。”
“不可,都是我南楚子民,怎能草菅人命?”
“你说怎么办?现如今瘟疫横行,就连京城里面的百姓也都人心惶惶,再不想出解决方法,只怕是民心涣散。”
“皇上,臣提议将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集中起来火烧,这才能避免瘟疫外传。”
“臣反对,如今松阳县情况我等尚不清楚,怎能如此残忍就要了百姓的性命?如此残行,怎配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