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心下了然,轻笑,“阿宁是何时回来的?”
白宁身子挺直,在听到南霁问话的时候,眸光一闪,“臣不一直都在?只不过是之前远离皇上去了偏远的地方打猎了而已。”
南霁双手交叠,手肘支撑在桌上,下巴放在手背处,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宁,“那阿宁可有猎到?”
白宁直直的看向南霁的目光,那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让她觉得些许的不自在。
忙低垂下眼眸,“倒是不曾猎到。”
南霁轻笑出声,不知为何,竟让白宁的心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
奇怪,今日怎得觉得自己心跳的那么快?
莫不是病了?
白宁在案几底下,悄悄地给自己把脉,却并无不妥。
只余心跳跳的快罢了。
南霁并不知道白宁心中所想,“那明日阿宁就和我去打猎,如何?我们去打一只鹿回来,运气好还可能猎到熊,到时候可以给你做一床熊皮褥子。”
南霁话里话外全是关怀白宁的话语,倒是让白宁无所适从。
之前南霁也不是没有对自己这样好过,她也从未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不知为何,这颗心竟会因为他的话而跳动加速,当真是……
白宁不说话,南霁以为她不开心了,就也收敛了笑容。
“阿宁,你怎么了?可是我说的哪里不对,让你不开心了?”
第95章 奇怪的香味
对面是一国之君,却也能时刻注意到你的小情绪。
白宁身子一僵,自是不可能告诉南霁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干巴巴的说着,“万物皆有灵,还是不必造下那么多杀戮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兄长和嫂嫂在家的恩爱影响,白宁在家的时候脑海里居然会浮现南霁和自己相处的画面。
倒真是魔怔。
南霁被白宁的话说的一震,倒是没有想到白宁会这么说。
听到不像是她所能说出的话,南霁心里怀疑了起来,这到底是不是阿宁,他竟不能确定了。
往日阿宁哪里会这么说话?
起码会说:“是,臣遵旨。”或是:“多谢皇上美意,只是臣并不需要。”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南霁眸光深沉,注视着对面的白宁,却忽然发现,白宁的耳廓似乎有些许的红。
就连人也安静不少。
南霁心下不解,这是怎么了?
虽说心中不解,但是南霁也还是不会驳回白宁的话。
“行,阿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连续打猎了这么久,我也乏了。”
继而说道,“在这里待得也久了,十月初回京吧。阿宁,你觉得如何?”
“是,臣无异议。”
南行受伤,虽说伤得不重,却让南行大动肝火。
“究竟是谁,故意引来狼群,竟也不看准点,该杀的人不应该是……”
南行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南嵘制止了,“六皇弟,慎言。”
南行嗤笑,“你怕我可不怕,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谁都知道本王与他南霁不睦,若是此事怀疑到本王头上……本王可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南嵘眉眼温和,“不会的,皇上向来仁厚,定不会怀疑六皇弟你的。”
南行伤在了右手,近段时间是不能再拉弓了。只要动作不大,倒是不会有什么。
但是南行偏偏气不过,凭什么南霁就能被护的好好的。
若非是白宁那时候赶到,南霁早就被那狼撕杀了。
白宁当真是坏事。
眼看着南行神色阴郁,南嵘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只是眼底也是一片郁色。
呵,南霁还真是好命。
这样都不死。
白宁来的竟如此及时。
“说来丞相来的还真是时候,不然,皇上定要受伤了。”南嵘忽然说道。
一说起这个,南行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
心下盘算着什么,看向南嵘的眼里全是不善。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表现兄友弟恭?”
南嵘挑眉,“既然六皇弟无事,那本王也不好打扰,就先走了。”
说着,南嵘就离开了南行的营帐。
一连两天都在调查此次狼群攻击之事,就连娱乐活动都减少了。
皇亲贵族,大臣家眷也全都本本分分的待在各自的营帐里面,生怕等会自己出门也遇到狼群。
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幸运遇到丞相大人来救的。
南霁和白宁一起走在林间,韩怀谦就在不远处保护着。
南霁右手放于前,左手背过去,“这一连两天,齐猛却是丝毫都查不到一丝章法。”
白宁:“此次背后之人准备十足,也难怪。”
两人走到一开始被狼群攻击的地方,这里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再也没有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