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睡得着?”是南宫翎。
“你发什么神经?”由于被掐住咽喉,柳文惠艰难地开口。
看柳文惠的样子,莫非她真不知情?
南宫翎松开了手,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知道?”
柳文惠不明白南宫翎在说什么,又想起自己这肚子,心中有气,抡气拳头就往南宫翎身上砸去。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这肚子里,有了你的孽种!”
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柳文惠都要南宫翎认为是他的。
南宫翎脸上爬上一抹喜色,“我真有如此英勇?”
但转念一想,他觉得不对,“若这是我的孩子,谢安能让你安稳躺在这里?”
“你骗我?”南宫翎冷冷道。
柳文惠别过脸去,一边哭一边委屈道:“那谢安定然以为是他的呀。”
“那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我最清楚吗?若你不要这孩子,到时候我就让他认贼作父。”
柳文惠哭起来的样子本就让人垂怜,再加上后面那个主意,南宫翎怎么可能肯。
“行了,等你生下来再说。”
柳文惠心想,“蠢男人!”
第109章 陈年旧事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加之又有许多人亲耳听到风澜汐要状告柳文惠。
虽然最后柳文惠只是扣了点俸禄,罚了禁闭,但对外总要有一套说辞。
所以,不知情的人听到的版本是这样的,皇后娘娘邀请众人小聚,中途池公主偶发身体不适,太子妃为其医治期间遇上入宫行窃的匪徒。
当然,知道内情的人版本又是如何,就又是众说纷纭了。
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那便是皇后娘娘又有喜了。
柳府。
柳太傅对于宫中的事情也有耳闻,他本来并未在意,直到听到自己的夫人说了一句话。
“难道那云离的池公主不仅对红珠木过敏?那日娘娘还让人过来打听了一下,怎么还过敏了。”柳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太傅眸子一闪,大约知道了其中内情。
他也该去见见柳文惠了。
那天下朝后,柳太傅特意向谢安请旨,表示想去看看在禁足的皇后娘娘。
谢安本就没打算真心处罚柳文惠,对于柳太傅的要求自是满口答应。
“惠儿见到太傅,心情一定会好很多的。”
“但愿吧。”
柳太傅没有直言,这答案也是不清不楚。
自从丁香成为这凤仪宫的掌事宫女以来,宫内一切事务有条不紊,比之丝丝那会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文惠对此非常满意,越发重视丁香。
“娘娘,老爷在外求见。”
“老爷?”柳文惠愣了一下。
丁香解释道:“是柳太傅来了。”
“他来做什么?当初说好尽量少来往。”柳文惠一面微笑着让丁香放他进来,一面在心中暗暗感慨。
柳太傅虽已过天命之年,但身子还算健朗,眼看他大步走近,然后微微弯下身子问道:“臣恭请皇后娘娘安康。”
“父亲何必如此大礼,这倒显得我们父女见外了。”
“快坐下。”柳文惠的脸上有着笑意,却让人感觉有些假。
柳太傅也不客气,直接在柳文惠的下首位置坐下。
“丁香,本宫和父亲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且去外面守着。”
“是。”丁香近身服侍了柳文惠这么些天,对她的行为也算是摸清了个大概,乖乖关上门走了出去。
若想熬到丝丝那一步,恐怕还需些时日,丁香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不急。”
“那日你宫中聚会,池公主过敏之事可是你故意所为?为的就是将太子妃引到偏殿?”
没有其他人在场,柳太傅开门见山道。
柳文惠的脸上有过短暂的讶异,随后傲然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柳太傅一拍桌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后宫不得干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柳文惠呵呵了几声,“自然是让景云登上太子之位。”
柳文惠这么多年的小动作,柳太傅全都看在眼里。但这种话,他也是第一次听柳文惠从嘴里说出来。
柳太傅拧着眉毛道:“景云他不是那块料。”他正要再说,就被柳文惠打断。
“是因为他不是你的亲外孙吧?”
柳太傅惊慌地看了一眼四周,压着嗓子道:“你不要命了!不是说过,此事不许再提吗?”
柳文惠轻飘飘一笑,不甚在意道:“太傅在怕什么?是怕当年的真相被揭露吗?”
“要不要本宫帮你回忆一下?”
当年,正值谢安广纳后妃,柳太傅的女儿柳文惠也在适龄名单内。
但柳文惠自小身子弱,被送去了庄子里养着,回京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所以京城中见过她的人也只有柳家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