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怡禾的话说完,唐博彦突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用他那双桃花眼瞪着储怡禾。
储怡禾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幼儿园中的姐姐老师,整日横在两个小朋友之间,提着他们的耳朵,认真地告诉他们:不要打架!
眼下储怡禾决定不理唐博彦,继续和在依说话。
“我现在住在旅馆。”储怡禾拿出手机,找出旅馆的照片给她看,“我打算这几天去找个本地的房子长租来着。”
“确实,还是在我们这儿找一个长租的地方合适,话说我记得我家承包的那片地还有空房子,我帮你打电话问问。”在依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
“好。”储怡禾用力地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她,眼睛亮亮的。
“你们既然要把我单独扔在医院里,就不能出去聊吗?你们吵到我休息了。”躺在床上的唐博彦幽幽地插嘴道。
正在打电话的在依只是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接通了电话。
但是事情似乎并不顺利。在依失望地摇了摇头,回来有点内疚地告诉储怡禾,“抱歉,小禾,我们家那边是有空房间的,只是房子里还有很多工人租客,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我怕你和他们一起住不太方便。”
储怡禾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她连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谢谢你,在依。本来遇到一个合适的房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一旁一直没有参与感的唐博彦突然动了动,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让铁架床“咯吱咯吱”作响。
储怡禾以为他又想喝水,下意识摸过床头的水杯,打开吸管就往他的嘴唇上怼。
男人的嘴巴肉肉的,戳起来很软,储怡禾吓了一跳,手触电般地抖了抖,收回了拿着杯子的手。
唐博彦本来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女孩用吸管堵住了嘴巴,他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你干嘛。”他小声说道。
一旁的在依看到此情此景,她看起来欲言又止。
“哦?你不是想要喝水啊,对不起对不起......”储怡禾连忙道歉,莫名的,她的脸颊有些红。
“咳。”唐博彦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是掩饰。然后他继续对着储怡禾说道,“其实你可以住到我那儿去,正好我的手骨折了,康复期间需要你的照顾。”
“啊?可是你只有一个房间啊。”储怡禾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这也不能怪她。提到唐博彦的房子,储怡禾首先想到的脏、乱、差的卫生状况,和整夜睡在地板上的经历。
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嫌弃。
唐博彦看着储怡禾皱起了眉头,他忙解释,“不是住到店里去,我是说住我家。”
“......”
见储怡禾用一脸看不正经人的眼神看自己,唐博彦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你在想什么!别误会,我家是个体验桑皮纸文化的大园子,里面恰巧有你可以住的保姆房。”
“......”
什么保姆。储怡禾本想反驳他,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唐博彦康复前可能真的要承担保姆的责任,她皱了皱脸,“那我申请房租水电全免。”
“你觉得可能吗?”唐博彦体内邪恶商人的基因又动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手臂抱胸,却忘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吊住了,他的手扑了个空。
唐博彦掩饰似的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哎,稍微付一点吧。”
而就在储怡禾和唐博彦敲定住房的事宜时,在依始终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并没有出声阻拦。
储怡禾有点儿担心地看了高傲的女孩一眼,轻声问她,“哎,在依你觉得这样好吗?”
她其实担心在依会介意。虽然唐博彦并不承认他们两个之间有其他关系,但是储怡禾还是小心地询问了在依。
女孩表达得隐晦,“......我怕我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是很好......”
那种感觉怪怪的,有点儿像当着在依的面登堂入室。
谁知在依只是冲她笑笑,“小禾你误会啦!努斯热提家的园子是一个大的体验山庄!”
“你不是本来就想要体验桑皮纸文化嘛。你住到他那儿去,反而更加方便了呢!”
“哦,好的。”储怡禾看着在依丝毫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她点了点头,其实对住到桑皮纸文化园里很是心动。
至于租金,她当然是会给的,毕竟是房租嘛。
在依第二天一早还在上班前贴心地送了储怡禾去了展会处,方便储怡禾把自己的车开出来。
因为时间尚早,储怡禾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被在依一脚油门带着在车子不多的马路上飞驰。
在女孩素面朝天、打着哈欠的时候,在依已经画着精致的全装,头发也用卷发棒熨烫成大波浪。储怡禾和她走在一起,显得年龄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