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喜欢过我，而且也只喜欢过我，不是吗？”
灯光的照射下，季南辞露出的一截手臂更显冷白，脉络清晰可见。
苏韫玖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一动收了回来，盯着纹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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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星星零星挂在天上当做点缀，时代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苏韫玖摸着自己吃的略圆的肚子，笑嘻嘻道：“季医生，手艺不错，下次烤肉还叫你。”
“乐意之至。”季南辞放慢脚步走在她的身侧，笑的温柔。
“手伸出来。”
没明白她的意思，但季南辞还是乖乖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
苏韫玖将头发上的皮筋取下，金棕色的秀发如绸缎一般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颊，有一缕头发调皮地落在鼻子上。
她定睛看了下，随手向后抓去，将皮筋重新套进了季南辞的右手腕：“好好戴着。”
“遵命。”
苏韫玖：“好了，现在本小姐命令你可以回家了。”
季南辞：“真不用我送了？”
“不用送，快回家休息吧，黑眼圈要掉地上了。”苏韫玖指着停在不远处的宾利：“哝，司机来了。”
“小姐。”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走了。”苏韫玖挥手道别，没走几步复又被拽了回去。
季南辞：“行李没拿。”
“哦对。”她朝司机招招手：“叔，你去他车上取一下行李。”
“好的，小姐。”
“在这等一下。”帮忙打开后备箱，季南辞朝她丢下句话向远处跑去。
“诶……”
跑的可真快。
苏韫玖在风中凌乱，外面太冷她只好去车里等。
她将车窗放下趴在窗框上，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直直望着季南辞跑远的方。
眼睛被风吹的干涩，只得合上眼睛，街边的音乐声和行人的吵闹声络绎不绝。
等的无聊，她闭着眼打了个哈欠，趴在车窗上歪着头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季南辞从远处走到车旁，跑的太急微微喘着粗气，小姑娘乖巧地趴在那，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睫毛卷翘，鼻子小巧，嘴唇无意识的嘟着。
他想起两个多月前那个停电的夜晚，灯亮起时她微张着的嘴唇。
还有隐隐约约粉嫩的舌尖……
季南辞俯下身凑到跟前，低声道：“玖玖，可以亲你吗？”
“嗯……”苏韫玖迷糊着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含糊了一声。
他看着她。
低头轻轻在嘴角落下一吻，好似触碰的是什么易碎物品。
柔软而清甜。
没经过小姑娘的允许，他没敢再进行下一步。
心之所动，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
苏韫玖睁开眼睛，一下撞进墨色的瞳孔，唇角被人霸占，她呆愣了几秒，错愕地向后仰去，手指覆上唇角。
“你……你干嘛，这可是本小姐的初吻！”
季南辞：“我也是。”
“我管你是不是，趁人睡觉夺人初吻的臭流氓。”苏韫玖有点生气，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刚刚应该把她答应的声音和视频录下来的，季南辞如是想。
司机从季南辞过来开始，在后视镜看了全程，心里天人交战。
他们家小姐这是被轻薄了吗？
要告诉老爷子他们吗？
但如果这是小姐男朋友呢？虽然小姐看着在生气，不过据他观察，语气更像在撒娇。
苏韫玖抿了抿唇：“你去哪了，这么久。”
季南辞将盒子递给她。
“手套？”苏韫玖打开，出现了两只奶白色的手套。
“天气冷，丑了点，但总归能保点暖。”
“你就去买这个了？我以为你挖金子去了这么慢。”
“还有这个。”季南辞另一只手抬上来：“附近没有这种花，跑远了点，送给你的。”
一支被包装过的洋桔梗。
上一次见这花还是在剧院后台，当时的状况，现在想想还是心梗。
她伸手接过：“收下了，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路上注意安全。”
苏韫玖：“人家可有三十年驾龄了，比你活的时间都长。”
司机听到自己貌似被自家小姐夸了，骄傲地挺起胸膛，目光如炬，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用劲了。
苏韫玖：“快回家吧。”
季南辞：“好，拜拜。”
目送宾利走后，季南辞转身回到车里，副驾上静静躺着只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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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喧嚣落下帷幕，今天一路上简直如履平地，他们家司机叔叔技术又精进了不少。
得涨工资。
“叔，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没看见哦。”苏韫玖下车后叮嘱道。
被人偷亲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司机秒懂，两根手指捏起给嘴拉上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