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提前道歉之后再冒犯神明他能不能原谅自己?
挤过人群踏上神社的阶梯,木制的朱红色鸟居表面粗糙,羽生仰头估了估高度,嗯,够显眼。
她伸手扶住一侧的柱子,心中默默对神明表示抱歉,想着“回头一定给您多多上供”。
庆典的鼓笛声飘飘摇摇,神社里传来神前铃绪被人拉响的声音,羽生像猴子一样抱住柱子,就要往上爬,头顶广播突然响起。
“羽酱,桦地,本大爷现在在山鋒町事务处等你们,听到广播后来会合。”
羽生:“......”
抬头看看高高的鸟居,低头看看抱住的双手,尴尬地拿下来。
此刻离发射烟花的时间又近了。
羽生赶去与堤坝方位相反的事务处时,迹部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她,他起身走来,语气更像撒娇似地抱怨道:“为什么不跟紧我,害得本大爷还要想办法找人。”
她没敢说自己想爬鸟居找他来着,乖乖地听他抱怨。
很快,桦地也找了过来。
远处响起砰砰的声音,三人看去,烟花被树丛和建筑物遮挡大半,只看到一个边角。
羽生没去看天空,目光望向迹部,少年仰起的脸映着灯火,表情有点失望。
......
“喂,东条。”第二天一早,伏见家吃过早饭,羽生突然叫住借住家里的东条英虎,鬼鬼祟祟把人拉到一边,“你最近有在庙会上打工吗?”
“啊,当然有。”东条掏着耳朵,随意回应。
“帮个忙!”
“嗯?”他露出犬齿,三分嘲笑三分得意,“纳尼?居然也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欠你个人情。”
“成交!要我干什么,说吧!”
“我想......我们这样这样......”
“嘿~交给我。”
一番密谋,东条英虎勾唇一笑,竖起拇指。
“对了,记得不准告诉我哥!”
“啊,知道了。”
“什么不许告诉我?”鹤生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得两人滋啦啦炸了一波毛,目光漂移地各自走开。
“没什么,你听错了,老哥,我先上楼。”
“我去打工。”
鹤生:???
当天晚上训练结束得比往常早一些,不良少年们正为某人良心发现惊讶不已时,一抬头,发现羽生和东条已经飞快地从球场里消失。
森和犬冢对视一眼。
有阴谋!
他们试着去旁敲侧击鹤生,却发现他毫不知情,两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认知。
当第二天羽生再次比队员们更早消失在球场里,这种警惕化为强烈好奇,鹤生一走开,几个不良少年就像鸽子一样,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瞎猜。
“她不会又在搞什么折腾人的特训吧?”
“难道——那两个人在约会?”
“......”
被排除在外的矢野泽听着他们各种不靠谱的猜测,翻了个白眼,“想知道的话,跟上去看看不就好了。”
说话声徒然一静。
“你们......看我干嘛?”被几双火热视线注目,炫酷的一年级难得露怯,后退两步。
“嘿嘿嘿——”
“等一下——”
“这、这么做不好吧!森桑,犬——”
“闭嘴!”
“喂你们——”
十几分钟后,矢野泽头顶鸭舌帽,戴一墨镜,脖子上挂着金链子,一副嘻哈少年打扮初中在某小型神社举办的庙会中,回头率超高。
他不自在地拨弄了下黑色耳机,里面滋滋电流混着吵吵嚷嚷的声音胡乱指挥,“快点追上去啊你搞什么......”
“知道了。”他翻了个白眼,追上前方的两人。
对讲机那边细细碎碎地闲聊着,传入耳机里。
“这玩意你哪搞来的?”
耳机里各种卡拉卡拉,显然有人在拿着机子把玩。
“摸了我家保镖的。”
“大哥真机智。”这都能吹彩虹屁的除了头号小弟井之原翔不作他想。
穿过人流,矢野泽在安静无人的后台巷遇到正来回搬东西跑腿的东条和羽生。
他没想到目的地如此偏僻,一下子闯进来,差点被发现,趁那两人低头抗箱子时机灵地背过身,藏在阴影里,拿起对讲机低声回复,“我追上了,位置在......”
“收到,马上到!”
“他们好像是在......”他迟疑,“打工。”
“???”
不用看也看不到表情,矢野也能知道对讲机那头森等人的问号脸。
“等等,她看到我了,她过来了——”矢野泽立刻收回偷窥的视线,僵着身形,羽生抱着沉沉的箱子从他旁边走过,连个眼角都没分给他。
足足需要两个成年人抬的沉重木箱在羽生手里就像纸糊的一样轻。
因为加入时间短,对教练还没那么深畏惧心的矢野泽额头滴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