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生的像驸马那样俊俏,你也能受宠。”
这两人一件似乎意见并不统一,其中一个道:“肤浅,男子生的好不好看的有什么用,有没有真本事才是重要的,咱们这位驸马就是有本事的,积压这么久的案子,他都处理了大半。”
“有本事能有什么用,在咱们这位三公主面前,不还是得以色示人?”
二人相视一笑,本不能统一的想法,在阴阳怪气说她一句后,倒是统一了起来。
贺雾沉一出来便听到这两人说的后两句话,他面色有些冷,对着身边的人道:“临近年关灾民流窜,我看那两个人公务不是很忙,便让他们两个去城南查一查户口人数罢。”
慎晚听到她的话倏然回头,眼见这贺雾沉的冷脸在对上自己双眼之时慢慢消融,随即扬起一抹极为温和的笑来:“公主,咱们走罢。”
说着他就要来拉慎晚的手,她心中想着亲近是贺雾沉讨的赏赐,她便没有躲开,只是也没顺着被拉走。
贺雾沉转过头来疑惑看她:“怎么了公主?”
“核查户口可不是两个人能干的过来的,不如多派几个人手罢。”
慎晚话中含义贺雾沉能明白,不过是觉得他罚的有些重了。
“大理寺中人,最忌讳的便是话多,这次就当作教会他们言多必失的道理。”
瞧他说的冠冕堂皇,慎晚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从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手段。”
慎晚自小到大,听这种话已经习以为常,从前含妗和千宁会护着她,如今多出来了个贺雾沉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因为贺雾沉方才自然的维护而起了波澜。
贺雾沉双眼微眯,笑着靠近慎晚:“公主可以慢慢看,慢慢试,我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慎晚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反倒是抽出了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快步走着,出了大理寺直接上马车。
贺雾沉也毫不客气地跟了上去,同慎晚挤在一个小马车之中,就是连银票坐着的地方都没有了。
慎晚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没觉得可怜的银票没有去处:“你早上来上职的时候不是坐马车来的吗,何必同我挤在一起?这么冷的天,银票坐外面被吹到冻到怎么办?”
贺雾沉却认真道:“我自然是知道公主心疼银票,特意将我的马车留给她,还命车夫将她送回公主府,这么冷的天,让她在外面跟着咱们走,受了风寒可怎么办?”
慎晚咬了咬牙,从前怎么没发现贺雾沉还能这般不讲理?
她冷哼一声:“你怎么不说把我也送回府中,怕我冻到呢?”
“非也,公主若是不去,陈老先生给谁瞧身子呢?”贺雾沉故意问道,“公主往日出行都是乘大马车,怎么今日坐的这般憋屈?”
慎晚心头一愣,还不是因为出来的急,这才套的小车吗?
可这话不能同贺雾沉说,慎晚故意转移话题道:“我倒是觉得让陈老先生给我瞧身子是多虑了,世间不能有孩子,总是男子有问题,反倒要女子瞧大夫。”
慎晚不等他说话,挑了挑眉道:“其实若是不要孩子,不去寻陈老先生瞧身子也没什么,只不过日后关键时候,总要辛苦你多忍耐些的好。”
贺雾沉这些不说话了,忍耐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只是垂眸笑着:“公主说的是。”
到了陈老先生处,这地方天虽然冷,但屋里却格外暖和,丝毫没有潮湿之感。
陈老先生瞧见来人,很是意外道:“出息了,这回知道白天来,不在大晚上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共乘
慎晚对着陈老先生微微俯身,她轻笑两声:“从前事出紧急,实在叨扰,今日是寻常求医,不知陈老现下可方便?”
陈老先生能这般说,不过是因为慎晚没有公主架子且出手阔绰,否则他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调侃她一句的。
只是他心中还记着之前给过贺雾沉避子药的方子,他用腰间的布擦了擦手,眸光从贺雾沉身上掠过后又回到慎晚身上:“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行医者哪里有把病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不知是你们二位谁要瞧病?”
“是我,瞧子嗣。”慎晚上前几步坐在陈老先生对面,手腕朝上直接伸了过去。
陈老先生稍微眯了眯眼,一边用眼睛瞧贺雾沉,一边给慎晚手上搭上诊帕,手指搭上脉搏。
慎晚一直观察着陈老先生的反应,自然没有错过他眸子的变化,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了下来,她故意问:“陈老,我瞧身子,您看驸马做什么?”
贺雾沉一手为拳,掩唇轻咳。
只是还没等说话,慎晚便先开口:“你咳嗽什么?身子不舒服等下叫陈老也给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