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被说,直接就要反驳:“我读的都是圣贤书,何时研究过不正经的了?”
慎晚冷哼一声:“也对,我同你个没成亲小郎君说这些做什么。”
她视线落在站在远处的贺雾沉身上:“你过来!”
看着慎晚这副生气的模样,贺雾沉也顾不上自己心中那些许一样的情绪,几步走到慎晚身边,但脚步刚停下,慎晚手中的那本书便砸了过来。
“贺雾沉,我原以为你还算是个正经郎君,竟不成想你居然也是会利用旁人来争宠!”慎晚越说越气,“方简今年才十五,你是把我当什么畜生了?”
贺雾沉没想到慎晚能说出这种话来,眉头微微蹙起地打开手中的话本子,但仅仅一瞬他又飞快地合上去。
因为力气过大,他修长的指尖用力,指腹更是有些泛红,他十分惊讶地看向方简:“这便是你说誊写的书?”
方简呆愣地点了点头:“驸马,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特意问的厨房采买的婆子,她说公主就喜欢看这种书。”
言把,他挠了挠头:“就是我有些不懂其中的意思,为何书中女子总是神情哀切,很痛苦,而书中男子却是一副满足且兴奋的模样,难道男女之前的感情话本,都是这样的吗?”
这下慎晚倒是明白了,方简这小子,是把艳本,当成了普通情爱话本。
她轻轻咳了两声:“你看不懂也正常,还是多跟驸马读些圣贤书,以后这种书还是别看别动了罢。”
言罢,她赶紧给了已经面上羞红了的银票一个眼神,银票硬着头皮伸手扯了一下方简:“你先退下罢,没看见驸马过来?”
她对着慎晚躬身施礼,转身离开拉上方简的袖腕子,直到走出了很远才松开。
银票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疑惑的方简:“好弟弟,你今日可当真是吓人,日后可千万别听后院那些婆子胡说了,这群人没事儿就知道嚼主子舌根!”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方简蹙眉问道,“方才我便觉得奇怪,为何公主会那么不喜欢这话本子,为何驸马瞧见之时也是那副反应,为何——”
“你别为何了,赶紧把这件事情咽肚子里去罢!”
少年人的问题总是多的,银票不耐烦直接将他打断。
她转身就要回慎晚身边伺候,但是又觉得这小郎君没准是读书读傻了,她刚走两步又折返了回来:“你如今还小,你不懂也正常,但是你不能乱问,老实待着,莫要再去公主面前惹公主生气!”
这边的方简被从没经历过的事情弄的一头雾水,那边贺雾沉握着他写的烫手山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公主,今日是臣不好,明知道方简要给您准备道歉礼,但却没多上一份心。”
慎晚冷哼了一声:“你哪有不好,我救下来的人,又花钱又出人的,最后人家最记着的还是你的好。”
她转身就往院子里面走,刚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站在原地的贺雾沉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贺雾沉回过神来,心中稍稍升起了些许暖意。
这是慎晚自打从贺府回来后第一次让他来她院子,他将方简誊录的书往怀中收了收,赶忙几步跟上慎晚。
他温声道:“其实方简并非不念着公主的好,他虽然年纪小,但是非对多再心中自有一把秤,他今日能等着公主,来给您道歉,也是因为如此。”
慎晚站在屋中的炉火前,等着炭火驱散自己身上的凉意。
她一边伸出手来烤火,一边侧头看着贺雾沉:“你还真是贴心,变着花样地夸他。”
她直接问:“那你呢,你今日为何前来,莫不是瞧着方简这礼物是否合我心意?”
贺雾沉当即否定道:“臣虽知晓他要准备,却当真没想到他准备的竟是如此出格之物,是臣没有好好管教。”
“出格?”慎晚轻笑出声,“这么看来,方简倒是同驸马你有几分相似的,你不也是会在床榻上学这种艳本子里面的人说话吗?”
之前旖旎的场景毫无防备地闯入贺雾沉的脑海之中,他的心不由得错跳了拍。
喉结滚动一下,他声音染上了几分暗哑:“从前是臣越矩了。”
慎晚没揪着他这一点不放,反倒是啧啧两声:“说来也是巧,每次这种时候,驸马总会出现的很及时,上次我同贺雾沿单独在一起时,你也是很凑巧出现,这倒是让我有些想不到,到底是巧合,还说驸马故意为之?”
她眯着眼睛:“驸马,今日方简当真不是你故意叫过来的?他方才可是说,是你今日告诉他,我了却了心中一件大事。”
贺雾沉瞧着她微眯的双眼,心中明白,她大抵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