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妗没什么心眼,直接将心中所想全部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张疏淮却不像她那般没脑子,一下子便想到了其中问题,心中暗骂一声,没想到莲心这个小妮子竟在背后憋着坏,还想阴他一把。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稍微缩了缩,直接顺着郁含妗的猜测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便同你说实话罢,莲心她……确实勾引我,我不愿意,她却威胁我说,她是你最信任的丫头,若她污蔑我,你定然会信,我怕了,但却只能答应她作为缓兵之计,却不成想她居然还来同你说这些。”
说道此处,他面上一派痛苦模样:“不过我并没有同她有出格的举动,含儿,你若是当真怀疑我,那便是着了莲心的圈套。”
他这一番话说完,郁含妗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她自己心思不稳胡思乱想,将莲心想成旁人家里那种背叛自己主子爬上姑爷床榻的下贱丫鬟,但实际上,莲心并不是那种人。
这一瞬的犹豫被张疏淮瞧在了眼里,他直接拉上含妗的手:“你不信?”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戳穿
郁含妗不信,更不下想信,但面前的郎君是自己心悦之人,她更不想怀疑,干脆道:“莲心毕竟也在我深白你伺候了这般久,我也舍不得,等明日我将她送去跟银耳作伴罢。”
他不知道郁含妗心中有动摇,这番决定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只以为是莲心落的下场同银耳一样,都是不被郁含妗信任之人。
他的警惕之心又重新被放回了肚子里,他拉过含妗,将她扣在怀中:“快些睡罢,你若是再胡思乱想伤了身体,哭坏了眼睛,我该心疼了。”
含妗彼时的心绪乱的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轻声“嗯”了一下。
第二日,张疏淮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照常出了府门,中午的时候回来厨房去膳食去陪莲娘,一番温存后晚上回来再陪含妗。
他虽然自在,但自己的一举一动借通过莲娘传了回来。
慎晚自打知道张疏淮待莲娘的好,心中对他的恨意便又多了一些,她恨不得将他撕碎,但是贺雾沉拦住了她。
慎晚本就因为张疏淮极为升起,故而再贺雾沉阻止她的时候,她的脾气也并不好。
倒是贺雾沉不管她冲他发什么脾气,也都不生气,只道一句:“时机未到。”
动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长宁侯府之中的银耳在见到莲心哭哭啼啼来寻自己的时候,便已经将府中发生的事情尽数传给了贺雾沉。
慎晚知晓莲心的经历后,已经没有力气去骂郁含妗糊涂了,只恶狠狠道:“张疏淮那般能说会演,怎么不戏台子上唱大戏呢!”
她咬着牙,强压着自己的火气,直到等着又过了一日,汴京下起雪来。
这是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张疏淮中午之后依旧去寻了莲娘,之时这才他要走的时候,莲娘的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
往日里又是也会有些亲密,但大部分都是莲娘撩人于无形,最后由他来主动促成好事,但这次莲娘倒是毫无顾忌地主动起来。
她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张疏淮的耳边,她轻声道:“郎君,今日便别走了。”
张疏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手上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但还是故意道:“不走?你且说说为什么不走?”
莲娘笑的有些坏:“自然是因为莲娘想郎君了,这腹中的孩子也想郎君您了。”
她手摁在火热之处,她道:“算了,郎君还是走罢,您这般烫,可别烫到了孩子。”
她这几句荤话说的张疏淮耳惹,直接将她的身子扳过去,胡天胡地起来。
莲娘笑着,便承受还便哄着:“郎君,今日外面下雪了,您要不就留在此处写着罢,想来郁五姑娘心中也是舍不得您特意下山跑回府中罢。”
她这话说的意思明显,便是让张疏淮明日回家之时便说自己因为大雪的原因不能下山。
莲娘毕竟是老手,她热情起来张疏淮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出来埋头苦干意外只能道一声:“好,那我今日便留下来陪你。”
莲娘满意了,一边回应一边道:“那奴家便替腹中的孩子多谢郎君了,这么冷的天,郎君在,定然不能让我们娘两个受了冷。”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到晚上,张疏淮搂着莲娘在暖炕上睡觉,另一边由慎晚出面亲自将郁含妗带了出来。
原本含妗很是担心张疏淮,想派人上山去寻他,但因为雪下的实在是有些大,派去的家丁根本上不去,她在家中为张疏淮起伏,只希望他在山上待的这一宿千万别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他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的简直比过了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