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脚架。”
多曼嫌弃的摇头,真是骚包,还专门带相机架,真要用砍个树杈子不也一样么?费劲吧啦的背着到处跑。
又看看他背上巨大的登山包忍不住对他道:“你还是重新整理一下,不需要带的就不要带了。”
阿伽反问道:“什么事需要的什么又是不需要的?”
多曼掰着手指道:“洗漱工具、换洗衣服,急救药。带这些就够了啊!”
阿伽“啊!”了一声后:“那我的确带多了,我马上就把那些奶糖、饼干、雪花酥给拿出来。”
“慢着。”多曼按住他作势要放包的手,眼神灼灼的看着他:“有没有带巧克力?”
阿伽咧嘴一笑:“带了,瑞士的。”
多曼连忙殷勤的帮他把包拿过去:“来来来,快放下来给我,我来帮你背,我力气大着呢!”
几人登上船,多曼让船老大开船。阿伽却让再等等,多曼问他怎么了他却笑笑不说。几人晒着大太阳,吹着江风又等了一会,阿燕妈提着一个袋子从家里小跑着出来。
跑到船前她伸长胳膊把手里的袋子给阿伽递了过去。多曼好奇的凑上前,阿伽拉开袋子给她看,里面是一个个青色的饭团,旁边还放了几块捶得松软的干巴。
她前几天才说了爱吃瘪米饭,今天就见到了?多曼嗓子眼里仿佛有团棉絮堵得她眼睛火辣辣的。她哑着嗓子道:“你现在对我这么好,要是不能保持下去,我有了落差,会无理取闹找你茬的。”
阿伽一脸温柔的看着她:“你喜欢的东西又不多,能给你的当然要给你。”
大热天德莱冷得牙齿直打颤,岩罗和糯扎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遗憾的觉得,手里没抓把瓜子差点意思。
船缓缓开动,阿燕妈站在码头冲他们遥遥挥手,阿伽也朝她挥曼:“我以为她是怕生,结果她是不会说话。”
多曼双手插兜看着码头上越来越小人影,淡淡道:“她们家的女人都不会说话。”
阿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她们家有遗传病,传女不传男?阿燕不是说得很溜么?讲道理、顶嘴样样来得。
但多曼一副不想多讲的样子他也不继续问,如果不能帮助,他人的不幸没必要挖得那么深。
船老大的这艘铁皮船不算大,船舱里摆了两把躺椅权当是休息的床。糯扎和岩罗不习惯江上的风浪,一上船就霸了椅子,还振振有词道:“睡着了就不会晕船。”
阿伽在船尾拍照。多曼戴了顶草帽站在船头抽烟。德莱过来借火,江上风大,火机不好打,多曼干脆把嘴里含着的烟递给他。
德莱借完火也不走,发动机突突响,行驶的船像剪刀裁布一样把江面裁开。德莱看着朝两边翻滚江水突然问道:“现在就沿着江这么一直走,不点追魂香么?”
多曼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后对他道:“还有味,不用点。”
德莱耸起鼻子使劲嗅了嗅,空气中除了江水的湿气就是发动机烧出来的废气,哪里有什么味?她故弄什么玄虚?
德莱有些不高兴道:“保险起见您还是再烧一根吧,昆布莱先生身份贵重,我不能放任他在这种没有计划、没有预案的环境里冒险。”
多曼屈指一弹,将手中的烟蒂弹入江水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多曼从来都是救死扶伤从不害人,更何况他是我男朋友我更不能害他。他要是出了事,他那还没找到的祖宗还不得气得再死一次。”
“多曼小姐。”德莱见不得她这种轻慢的态度口气严厉道:“我得为昆布莱先生的安全负责,这种事开不得玩笑。你这样的态度我无法相信你,”
多曼蹙眉噙起嘴角,似在微笑,眼里的冷厉却慢慢堆积:“你平日里跟我话不投机,我还奇怪今天吹什么妖风把你刮过来,原来是怀疑我要带你们去送死啊!你再这样坚持不屑,信不信我打你一顿。”
“你.....”她突然的翻脸让德莱恼怒,刚想说话就被打断。
“你什么你?”多曼不客气道:“你这一路屁事真多,阿伽都没讲话就你一路叨逼叨。要不是看在阿伽的份上我早一包药毒哑了你。”
德莱也火了:“有本事你来啊,看看是你的毒药厉害,还是我的拳头硬。”
多曼冷眼瞟他:“你信不信,你还没出拳我的药已经撒到你脸上,我让你跳江你就不会去上吊。到时候阿伽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朝他阴森一笑:“你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么?”
被江风吹乱的头发配上阴森冷厉的表情,多曼现在活脱脱像一个从江里爬上来的女鬼,德莱被她森森的鬼气给镇住了。
他的手反射性的朝腰间的枪摸去,多曼却忽然变脸,笑得眉眼弯弯十分可爱:“我逗你玩呢,我真要那么厉害还干什么导游啊!”说完蹦蹦哒哒的去找阿伽要巧克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