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曼发挥毕生所学把塔德娜骂得羞愤欲死、吐血而亡,船靠岸了。
多曼一脸便宜你了的表情遗憾地看着塔德娜。看得塔德娜额头青筋之直爆。
下船穿过芦苇林来到寨子,几个陌生人站在寨子门口,看到多善恭敬地行礼。
多善指着这几个人对多曼笑道:“他们你应该不陌生吧!你们都打过好几次交道了。”
多曼点了根烟脸色淡漠:“一群废物,守了十几年除了吓唬老百姓啥都没干,有什么值得我费心的?”
几人对多曼的狂妄怒目而视,多善笑呵呵道:“那一切就拜托小多曼你了,让我了却心愿今晚睡个好觉,我已经两百年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多曼撇了撇嘴:“造孽多的人的确睡不好。”说完率先朝寨子走去。
到了被雷劈焦的那棵大树下,多曼燃向祷祝一番,对他们抬抬下巴:“就这里了!”
多善疑惑:“佛骨舍利就埋在这里?”他实在不敢相信佛骨舍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两百来年,他却遍寻不到。“你胆子还真大,佛骨舍利还在这里,你就敢把那家哑巴的女人的蛊解了。”
多曼哼笑一声:“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丹琳?”她朝塔德娜招招手:“过来吧,这事没你还挺麻烦。”
就是在这棵树下,丹琳掐着她的脖子僵涅槃子蛊种进她的身体里。塔德娜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多曼,她仿佛看到丹琳。
觉察到塔德曼的不对劲,多善搂住她的肩安抚着。眼神凌厉地扫向多曼:“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多曼叉腰皱眉:“我一路老老实实,你们动不动就说我耍花样,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让你女朋友动作快点,解开这个阵眼我们还要赶去另外一个地方。”
多善认定多曼要搞鬼,不肯让塔德曼过去。一个带着口罩的手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终于不情不愿地点头。但坚持要陪着塔德娜一起过去。
多曼看了那个手下几眼,催促多善和塔德曼快一点。
塔德娜完全是被多善架着过去的,走到大树跟前她惊惧得几乎虚脱,黑袍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多曼闲闲地讥诮道:“心虚成这样?你胆子也不是那么大么?怂成这样怎么还四处树敌呢?翻白眼了、翻白眼了……别停、别停,没关系,她厥过去也能解阵眼,快扶她过来。”
来到大树跟前,塔德娜几乎站都站不住,带着多善跌在地上。多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掏出短刀割掉塔德娜耳边的一撮头发,点火烧成灰后,又拉住她的手准备给她放点血。
塔德娜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尖叫、挣扎着往后退,力气大得多善都差点按不住她。多善死死地抱住她不断安抚道:“塔德娜,没事的,都过去了。丹琳已经死了,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多曼冷眼看着塔德娜从疯癫慢慢恢复至平静,不耐烦道:“好了没?再等下去天都黑了。”
多善抬头要吃人一样瞪着她:“你看不见她很害怕么?”
多曼冷笑回敬:“我老公被你们不知道关在哪座小黑屋也很害怕。所以,麻烦你们快点,我得赶快接他回家哄哄。”
“我没事。”塔德娜一脸余悸,最终还是颤巍巍地把手伸向多曼。
多曼割破她的手指将鲜叶混在那撮灰里。拿短刀挑了一撮拌好的黑灰,走到树干前,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奋力将匕首插入树干之中。
顷刻见,天地变色,剩下的半边树枝疯狂摇晃,刮起的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没人发现多曼悄悄将剩下的黑灰揣进兜里。
等这阵妖风刮过,树林里又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就结束了?佛骨舍利呢?在众人的疑惑中,大地互让发出一阵轰鸣,大树顷然倒地,烟尘四起,一个深坑出现在在众人面前。看着深坑里飞出一群黑压压的虫子多曼满意地笑了。
带着口罩的手下警觉地看着那些嗡嗡振翅的飞虫,手慢慢往衣袋伸去。多曼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些事是守卫阵眼的,阵眼被破,他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惹怒了它们,我也救不了你。”
带口罩的手下闻言,挑眉仿佛是笑了笑,双手背在了背后。
多曼微笑的看向面色惊疑不定的人群:“现在咱们可以去拿佛骨舍利了。”
多善扶着还全身无力的塔德娜问道:“你先说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事还要经历几次?佛骨舍利到底在哪里?”
多曼看了眼面无血色地塔德娜,挑眉诧异道:“你真不知道?我就说你留在这里的人都是废物,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你之所以让这群废物在这里装神弄鬼,是因为塔德娜是在这里给你送了最后一次信吧?好巧不巧宛托提莱玛迦也在这里杀了一个宗门的巫师,所以你借机装神弄鬼想把这个寨子里的人全都赶走。想找找塔德娜是不是被丹琳给囚禁在这。可惜呀,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我都那么尽力地帮你了,这里的村民全部搬迁了,哑仆后人的蛊我也解了,你还是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