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曼听到这个动静便收起了哨笛。糯扎好奇的打开车门,正好看到一群野蜂飞回树枝上的葫芦形蜂巢。不远处有两个人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呻吟。
糯扎笑嘻嘻地走过去,蹲在地上问道:“怎么了,怎么变猪头了?看样子你们放鸟真是一点鸟用都没有。”
多曼走过来,看着地上两人整个脑袋都是被毒蜂蜇出的包,她冷声问道:“多善在前面还埋伏了多少人?”
两人抚着脸上的伤口恶狠狠地盯着多曼一声不吭,多曼挑眉看向糯扎。
糯扎一边朝牛仔裤的后兜摸去,一边了然地点点头:“明白,明白,讲道理的事你来,不讲道理的事我来。”
他掏出一瓶白酒,拧开瓶盖狠狠地含了满口酒液,对着两人的脑袋就喷了过去。
两人的惨叫比刚刚被毒蜂蜇时还还大,伤口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岩罗看着两人的惨状一边嘶嘶吸凉气一边道:“看着真是可怜,但想想周哥和岩南大哥,这还算便宜你们了。趁着我们还好说话,快点说吧,前面还有什么人等着我们?”
地上的两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糯扎见他们油盐不进,又含了口酒喷向他们。这一回两人连叫都叫不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迎着多曼和岩罗指责地眼神糯扎连忙道:“不关我的事,肯定是蜂毒发作了。”
多曼问糯扎和岩罗:“这只是开胃小菜,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玩意等着。你们还要跟我一起去么?”
糯扎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们跟着你混的这些年,什么玩意没见过。咱们三个有福同享,有难当然同当。谁往后缩谁就是多善的孙子。”
岩罗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多曼掏出手机拨通了陶然的号码:“让多善和塔德曼好好享受当下,此时此刻起,他倆多活一秒都是赚的。”说完不等陶然反应便挂了电话。
陶然握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叹了一口气后对多善道:“老挝那两兄弟应该是栽了。”
多善凝眉:“那两兄弟不是说他们一个操魂、一个控禽,在东南亚难逢敌手么?”
陶然苦笑道:“多曼不是泛泛之辈,您又有言在先不能要了她的命……”
塔德娜轻笑一声道:“栽了就栽了,就算咱们安排的人都没得手也没关系,本来那些就是虚幻一招。我给她准备的好东西正埋伏在小楼周围呢!娜迦寨的麻醉枪连大象都放得倒,何况她那么个小丫头。以前是顾忌着我阿哥,现在我阿哥不在,我看看谁还能救她。”
陶然出门给陶央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陶然看了一眼脚边被捆得和粽子一样的巫师道:“我能在哪里?帮多曼看着多孃呢?你们请的这个佤邦人被多曼打了给我半死还没醒,我得等他醒了赶快把解药拿到手,让那个姑奶奶消气,不然娜迦寨的人今晚一个都活不成。”
陶然闻言默了一下,把多善和塔德娜的打算告诉他。
陶央听完冷笑:“真是一肚子坏水。他们心肝都是黑的吧?一点都不拿娜迦寨的那些人的命当回事。他们真以为多曼会傻到乖乖走进射程里面让他们打个痛快?到了能催蛊的距离就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多曼拼起命来连宛托缇莱玛伽都顾忌三分,那两个除了动动坏心眼还有什么本事?”
陶然当然知道陶然说的没错,但他还是为多善辩解两句:“老爷就是娜迦寨的天,没有老爷哪里会有现在的娜迦寨。”
陶央不屑道:“现在的娜迦寨好么?塔德娜来之前,娜迦寨干的活虽说不怎么光彩但个个手上都是干净的。可现如今……叔叔,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才跟您说这番话。时代不同了,他们那套打打杀杀的老招数是会给娜迦寨引来灭顶之灾的。这么个闹法,就算多曼不追究,那些警察难道是吃干饭的么?”
陶然何尝不知道那两人干的都是些没王法的事,可他身在其中,又能怎么样呢?他苦涩道:“我已经抽不了身了,有些事真的不好对你言说……”
陶央打断陶然的话:“我们是亲叔侄、是血亲,你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以前你不明说为什么反对我和对曼,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嫌弃她家世单薄;后来又以为她是多家的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我配不上她;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活命,所以你才不准我陷进去。你们的算盘不仅打得响还恶毒得很。既然多曼是多善和塔德娜的解药,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和多曼明说。多曼这个人我最是了解,嘴比铁还硬,心比豆腐还软。有我从中斡旋,价钱再到位,她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除非那两个人心虚,有非至多慢于死地不可的错处。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被多曼卡住了脖子,不敢下死手,轻了就跟给多曼瘙痒一样。除了惹得她心烦,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