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纤细,抱起来其实很小的一团,一条胳膊揽得过来,跟只软乎乎的毛绒布偶,往怀里钻着钻着就到心窝里了。
越抱越没困意,她贴他极近,松散的发是淡淡的柑橘香,清冽干净。
“还是睡不着。”云岁喃喃细语,闷声闷气,“可能是没有晚安吻吧。”
又听故事又要抱,现在再来索吻,谁经受得起。
柏言诚本想消停点,隔着朦胧夜色,她双眸漆黑如水墨,眼巴巴等着,他被磨得没脾气,捏起她下巴印上一吻,这一亲愈发不可收拾,撬开牙关,咬着柔软的唇瓣探入。
“够……够了……”
丝毫不知自己在引火自焚的云岁试着挣扎,无济于事,炙热的吻滚到每个角落,她有点害怕,这时候绝对不可以的。
柏言诚没想怎样,拿起她细藕似的手腕,哑声:“岁岁。”
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他的意思,云岁瞬时脸红,磕磕绊绊,“我,我好像困了……”
“一次就好。”
“可是我真的困了。”她欲哭无泪,“而且你一次要好久。”
她不是不记得之前自己两只手腕都麻木的时候,比接连练习几个小时的大提琴还要累乏。
他这人没什么不好,就是肾太好。
“那岁岁是想看我就这样了吗。”柏言诚捻着她的发丝,声调低沉沙哑,“嗯?”
她承认刚才缠着他是她不好,不应该作死要这要那儿的,可谁有预算先知的能力,如果早知如此的话,她一定比谁都乖巧安静,钻被窝就闭眼睡觉,绝对不折腾。
到底是知道自己的错,她没有推卸责任,犹豫许久后小心翼翼开口:“二哥说话算数,就一回。”
他低低“嗯”了声,拿起她的腕。
上次有过教导,早就不需要教学了,但怕小姑娘羞赧,所以还得手把手教,如果不出声的话还好,一旦教学,云岁耳尖听得发烫,尤其是说到手小拿不住的时候,她忍不住嗔怪:“你别说了。”
他低哼一声,兴致不减,比起被她拿捏,更爱看她气又气不了,羞又羞不住的样子。
腕实在酸,云岁声音细微:“你怎么还没好。”
“困了吗。”
“嗯……”
看她困得眼睛不太睁得开,柏言诚收了尾,将人摁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哄人的嗓音格外缱绻柔情。
“宝宝辛苦了。”
“……”
她气有点喘不上来,羞恼得背过去。
后面柏言诚自个儿去盥洗室冲了个凉,原本只是简单的失眠,现在好了,把她拉过来,失眠加难熬,更让人难以安眠,可甘之如饴,并不觉得乏味。
自己到底是没姑娘家的手来得过瘾,更没有直接折腾她降火快,花洒的凉水放了很久,再出来后云岁已经睡着了。
看来真是累着了。
翌日早,一如既往他永远比她起得早,云岁醒的时候身旁早已空了。
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对镜看到吻痕和自己的手后,她面色不禁发热,那人说得比唱得好听,她也傻到在狼旁边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
害她睡眠不太足。
打了个哈欠,脑袋昏沉沉出去,没走两步和路过的梁婉碰面。
各自愣了片刻。
梁婉揉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再三确定自己没看错人,“云老师,你刚才是从我二哥的房间出来的吗?”
云岁心虚地后退两步,“这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难道昨天晚上你们一直在一起……”
“我们……”
“你们两个不会弹一晚上的大提琴吧?”
“……”
第25章 晋江
这解释……挺合理。
云岁忍住笑, 轻轻拍梁婉的肩膀,带她一起下楼用餐,巧然岔开话题:“昨晚在这里睡得好吗?”
“不好, 想到我妈就烦。”
梁婉倔强嘟嘴,叛逆脾性不改。
早餐有中式西式, 梁婉背着白姨, 挑出三明治中的番茄片和蔬菜,偷摸乐好久, “还好二哥不在,不然又说我。”
看了眼旁边的空位子, “现在七点不到, 二哥这么早就去工作了吗?”
云岁:“他一直起得挺早的。”
回回比她早。
“是吗。”梁婉咦道, 眼神再次怀疑, “小云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二哥起得早?”
“因为……”云岁一噎,“他看起来很勤勉。”
白天晚上,都很勤勉。
“哦,我还以为你和二哥很熟呢。”梁婉撇嘴, “小云老师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梁婉倒不是劝她好自为之,站在她的角度认真提醒:“因为他不是好人,和他纠缠的女孩子没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