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说别的,单为今川哥咱们也得出把力不是,哪有人结婚后还禁欲的。”周景致振振有词,“宋夫人的意思是卫沁不情愿,所以主要针对她下药就行。”
柏言诚拧眉:“疯了吧。”
“二哥你别急嘛,那药又没副作用,只是撮合下两人。”周景致说,“要是别人的事我肯定不乐意干,但他们两个是夫妻关系,促姻缘是好事。”
别人的事情,柏言诚管不着。
只是这眼皮子底下,卫沁和云岁又是朋友,哪怕周景致受卫沁婆婆指使也不该这么肆意非为,他起身,拎起周景致的耳朵,“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做这种缺德的事?”
“哎哟喂疼……二哥,你下手轻点。”
“药下完了吗。”
“没……”
“那就扔了。”
“我是说,没,没用了。”周景致夸张地叫,“已经让服务生放好了,现在可能被卫沁喝下去了。”
柏言诚冷脸甩开他,起身直接走。
松手的时候可见这祖宗力道不轻,周景致整个人都被推了下,顺惯性跌池水里喝了几口水,再看去那边已经没了身影。
几个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接连拉住几个服务生询问,得知云岁在休息室隔间。
纯木质门敲起来砰响声沉闷,隔过去的声音也显得黯哑:“岁岁,你在吗?”
“……谁?”
“是我。”
里面的人有所反应,趿拖鞋过来,步伐缓缓,门拧开,两人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对望。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浴衣没换下来,湿漉漉挂在身上,外面随手套了件宽松的奶白色浴袍,衬她肌肤细腻无瑕。
半长卷发草草一扎,鬓边碎发随意掉落,丝丝缕缕地钻入胸口。
云岁眨眼,睫毛忽闪得像蝴蝶,眸色晶莹,透着懵懂无知,“你来干嘛啊。”
声色软糯,尾音掺杂娇媚,嗓子像吞过甜丝丝的棉花糖。
“你声音怎么这么软。”柏言诚抬手,指尖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脸也很红。”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酒量挺好的。”云岁揉揉太阳穴,“自从喝了卫沁姐酒后感觉头一直晕乎乎的。”
“你喝她酒了?”
“喝了一点。”
是卫沁说她酒味道怪怪的,两人互换杯子互相品尝,那杯酒的分量大概五五开。
酒度数分明不高,两人却喝得脑袋昏沉沉的,心烦气躁,以为温泉室太闷,卫沁就带梨梨出去透透气,云岁一个人在休息室想缓缓酒意,越缓越醉。
看人都重影。
云岁踉跄地扶着门,努力睁眼想看清眼前的人,“二哥……”
她嗓子本来就软腻,再加上柔媚的尾音,让人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
“我有事想和你说来着。”她捶捶脑袋,“但我现在醉得,暂时想不起来……等一下,我想想,好像是……关于你结婚的事。”
“嗯?”柏言诚看着她,循循善诱,“你想和我结婚?”
她懵然抬头,她要说的是这个吗。
“明天是周末,没法领证,不过没关系,有特殊通道。”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实在着急的话,要不今晚办手续吧。”
他怕明天早上,她酒醒了,办不了。
思绪被绊着走,云岁越发迷糊,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小脸不满,“你别趁我醉酒蒙我……我们干嘛要去结婚……”
“嗯,不去。”他兴致颇浓地逗她,“因为我们结过了。”
“啊?”
“后面该要孩子了。”越说越离谱,“岁岁你不是说过,你想要生个调皮一点的孩子烦我吗。”
“有吗。”
“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她下意识摸摸鼻子,没有变长,撇嘴地嘀咕,“你骗人,我不和你玩了。”
说罢转身要走,酒力作用下,小脑难以控制,脚步错乱,没两步差点给自己绊倒。
柏言诚扶稳她腰际,将人打横抱起来,低眸注视着红彤彤的脸颊,实在太喜欢看她柔软无力的模样,哪哪都软乎得忍不住欺负。
云岁后背靠在沙发上,手依然没松开他的脖子,迫使柏言诚不得不俯身靠着她,两人鼻梁尖彼此间隙不到五公分,气息缠绕,她粉颊娇柔,红唇晶莹潋滟,略带果酒香气,像朵诱人而不自知的罂-粟花。
柏言诚心火难捱,燥热愈盛,“岁岁。”
四目相对,她撞入他漆黑的眸底,喃喃低问:“我以为你要亲我。”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你是不是。”她又说,“不太行了?”
他面色一沉,“岁岁,乱说话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