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她骂只有狗才那么做,他只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骂人是狗的下场, 不止咬个扣子那么简单。
“是我不该骂你……”不管是不是自己多想,她真的有点害怕,“我以后不骂你了还不行吗,你别咬了, 再咬要断了。”
“省你脱了。”
“……”
她又羞又恼, 竭力挣脱束缚,过分的男女力道悬殊之下只是徒劳,跟只笼中鸟似的再怎么扑棱也飞不出去。
她刚才只是随口一骂, 怪他浪费一条上百万的礼服,哪成想被揪着不放。
“小岁岁。”柏言诚继续不留余地将人困在墙壁的牢笼前面, 泛凉指尖稍稍抬了抬她下巴,迫使她的视野里只剩下他一人,“你真的挺没良心的。“
四目相对的凝视下,他唇际挑起弧度:“怎么办,我又喜欢这样没良心的你。”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说喜欢她。
不是对宠爱和漂亮姑娘的喜欢。
是对没良心的她,认认真真的喜欢。
哪怕没有回应,哪怕这喜欢收不回来,他也没辙了,所以问她怎么办。
他不求她给予和过去相同的感情,别再像今天动不动怀疑他就行。
云岁不知被吓住还是惊讶于突如其来的表白,细密睫毛低垂好久没出声,细白的牙齿轻咬着绯色的唇瓣,哪怕是这般纠结发呆的样子也足够在这朦胧雨夜勾起他对她的欲。
“傻了?”他蹭蹭她的鼻尖。
云岁瞳孔微动。
“不是喊困吗,再不洗澡要拖很晚了。”他继续逗她,“不会这个也要我帮忙吧。”
她终于回过神来,睫毛下的眼睛不敢看人,“你不让开我怎么过去。”
“我直接松手的话,你礼服可能要掉地上。”
她现在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是狼狈的,不抓紧衣服的话没走几步就要一览无遗看透,柏言诚还算绅士,继续像走秀那样提着她的裙摆送她去浴室门口。
“好事做到底,再给你解个。”
他边说,手不知何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游到后面,解了内衣后排扣子,动作熟练得比台上还要利落迅速。
她人已经到门口,不可能回头再来打他,小脸恼羞成怒。
“柏言诚!你真是……”
超级无敌坏蛋。
云岁咬牙,没把那看似骂人实则打情骂俏的话说出来,心里默默骂了无数个地痞流氓。
论手段她到底比不上他。
又不甘拜下风。
冷静半小时后,沐浴后的云岁披浴袍出去。
撩完人的柏言诚似乎有意沉浸于工作里,人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笔电屏幕上,头也没抬,“你怎么还过来,不去睡觉?”
“睡不着来看看你。”
这还真是个稀奇事。
明亮的灯照下,柏言诚眼角细小的痣浅淡很多,少了薄情的意味,多出来几分蛊惑感,抽空漫不经心抬眼,瞳孔略微一震。
刚才还各种害羞的姑娘此时披着件松垮的米白色浴袍,落落大方坐在他沙发对面,微微翘了个二郎腿,小腿笔直纤细,轻抬的足踝奶似的细腻,莹白脚趾微微蜷起。
没有脚链的加持和衬托,呈现最真实原始的样子,很有视觉冲击力,联想到双足放在他肩膀上的样子。
一样地,摄人心魄。
云岁比走之前多出不止一倍浑然天成的媚骨,泡过热汽的眼尾洇着点点樱桃色,柔弱凝脂的手轻轻托着一侧脸颊,身上的浴袍比作狐狸大衣尾巴,整个人姿态像极了古代狐媚感最强的妲己。
柏言诚的定力自认为不错。
不过,那是对别人。
对她无效。
他现在似乎并不明白她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的缘故,看了看阳台的位置,“外面的雨停了,雷声也远了。”
她应该不至于害怕到要来客厅的地步。
“我知道。”云岁换了个姿态,长腿随意地叠放在茶几上,怀里抱着平板,“我现在睡不着,过阵子再睡。”
浴袍一角落地。
那腿无可挑剔。
柏言诚的视线很难再落在枯燥的电脑屏幕上,所谓要紧的公务通通往边上一撂,温度舒适的客厅呆得越久越闷得慌,抬手松了松领带,低沉嗓音问:“你故意钓我?”
她没说是不是,抿唇笑了笑。
这一笑简直钻人心底,他起身长腿迈来,摁着她腰际俯身吻了上去。
和在公司里的不同。
一种是不满地质问和宣告主权,一种是骨子里最原始的本能。
越吻那股燥意越多,难以平息源源不断汇聚,造成生理不可逆转的后果。
云岁被强劲的力道不知摁着亲了多久,气息紊乱,无形之中浴袍带子也不知扯哪里去了,半靠在沙发上,柔弱无骨得毫无抵抗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