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内情的老莫唏嘘,这哪是为公司长远之计考虑。
活动举办时间约在晚七点左右,受邀的艺人需要走红毯和在大广告牌上签字,不是大活动,但整个过程弄得挺隆重的。
散了会,云岁打算去化妆间提前做准备,走道的一扇门突然被拧开,不等她去看,里面走来一个高大身影,利落地从背后抱起她,往房间里一塞。
身子旋转,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很快就被摁死在臂膀之间,这间是休息室,窗帘覆盖,几乎透不进光,昏昏暗暗地笼罩下来模糊男人阴鸷的面庞。
她不细看就能猜到是他,“你干嘛。”
柏言诚低头,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注视,“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陈则,壁咚吻。”
原来是这个。
难得看到他也有无法掌控局面的时候,从她回国到租房工作,事事都在掌握之中,唯有这件事出乎意料,刚才在会议上她见他意外,心里不是没有平衡感。
所谓的壁咚吻压根不存在,纯粹粉丝找了他们的照片借位P图制造话题,他稍微清醒点推理下时间也知道不可能,他们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关你什么事。”云岁没有解释的想法,手捶下他胸膛,“让开。”
耐心丧尽,他一只手捞起她的腰身,将人抱到一旁的桌面上坐着,他继续站在前面架了那双笔直的长腿在腰际,困她以难堪又无法动弹的姿态,字字逼问:“你们发生到哪一步了?”
除了壁咚吻,还有呢。
“我说了不关……”
云岁后面的话没说完,下巴被冰凉的指尖抬起,毫无预兆的吻落下来,强势蛮横撬开唇齿,一点点剥夺氧气,来不及任何准备的她完全被动地仰头接受入侵,烟草气息大过他身上的雪松木质香,一时间让人格外陌生。
柏言诚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捧起她的后脑,五指没过柔软的发捻过她细嫩的脖颈,熟练激起她自内而外的颤栗,她忍不住低咛。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低沉黯哑的嗓音响起,“只是亲一下,你叫什么。”
“柏……”
后面的话被再次吞没。
她低低喘着气,呼吸无法正常循环,两颊迅速染起红,眼尾尤为明显,分不清是嗔是怒,长达几分钟的吻她气息完全紊乱,低领毛衣也皱成一片。
里面肩带早已滚落,后面的四排扣也松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暗中弄掉的,她恼火尽数推到他身上,踹了下他膝盖,等力道松了后,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巴掌似乎让人冷静了。
柏言诚仅仅是松开她,困她的臂膀没有动弹的意思,眼里强势的占有只增不减,她扇的力道不轻不重,他侧脸微红连带眼角也洇出一点红,湛黑的双眸讳莫如深,在这阴暗的环境下尤为可怖。
云岁瞪着他,抬手整理里面的衣服,手穿过毛衣去弄扣子,“你有病吧在公司里这样。”
“我没解。”他似笑,“是你自己太大,内衣撑不住。”
“……你能不能闭嘴。”
忙着整理,第二个巴掌到底没扇过去。
隔着衣服加上被看着,后面的扣子怎么都没弄好,面色越涨越红,怨意也越来越深,柏言诚上前两步,手穿进毛衣,三两下给系上了。
比她还熟练。
毕竟没少解。
“你要我强调多少次,我们已经分手了。”云岁恼羞成怒,难以平静,“你现在这样算是骚扰。”
“你说分手,我从来没同意过。”他义正言辞,“我放你走,是让你完成学业,不是让你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在此之前柏言诚算有耐心,能守株待兔那么久。
惟独在吃醋这件事上,做不到冷静。
没法冷静。
“说吧,到哪一步了。”他耗着最后仅有的耐心,指尖隔着一层毛衣划过弧度,“碰过吗。”
走也走不得,动也没法动,她声色吞吐,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用脑子想想时间线觉得可能吗。”
“我知道,我希望你亲自说。”
要她亲口说,她和陈则没有任何关系。
外面响起脚步声。
不知道门是否锁上,随时都有人进来的风险,云岁下意识下去,偏偏被他稳稳扶坐在桌子上,腿根本无法动弹。
“说什么。”她忍无可忍。
“说你不喜欢他。”
他在做很多明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关系,比如陈则算不上对手。
陈则是他曾经亲自推过去的,所以格外在意回旋的因果关系,深知是自己做的亏心事,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