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被吵的头疼,她按了按太阳穴,嘴上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话给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
“哭什么哭,眼下王府什么都好,哭丧一样,晦气。”
果不其然,发脾气的话这才落下,落明珠同刘竿晓两人这才止住了哭声。
说来说去,王妃也没给出什么话来。王妃恐怕是自己也不知道。
一行四个人回去的路上,落明珠还在抹眼泪,刘竿晓也知道此时自己再哭也没人瞧了,索性擦干了眼泪,也不哭了。
萧弦月扶着旁边丫鬟的手。
“嫂嫂不必着急,几位兄长那都是朝廷命官,想来是有什么急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萧弦月这番话说的冷静。
落明珠下意识的就回怼了一句。“公主自然不着急,眼下四爷就在府中。”
话音落下,落明珠本能性的捂起了自己的嘴巴,萧弦月脸上的神情微愣。
似乎没想到,她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就被落明珠上赶着拿话堵了。
刘竿晓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伸手掐了一把落明珠。白吟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落明珠。
“我知道三嫂只不过关心则乱,一时之间说错了话。”
萧弦月神情柔和表面上不显分毫。落明珠没说话,她微微转过头去。
“公主善解人意,三弟妹眼下也只不过是着急了。”
刘竿晓也立刻打圆场,她如今是管家人,倘若出了什么事,她首当其冲就会被王妃怪罪。
更何况落明珠向来是个没脑子的,人家公主不过好心安慰,她又冲着人家发什么火?
也得亏公主是个大方的,想到了昨日落明珠所说的话,刘竿晓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弦月
萧弦月看起来清冷高贵难道还会做偷人这种肮脏的事?
“二嫂,我都是明白的。”萧弦月轻轻的压了压唇,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落明珠只在心里面冷哼一声。
这时候知道装样子了,之前新婚之夜的时候,她胆大妄为,甚至把人偷到了王府中,这个时候装给谁看?
一时之间是人心思各异。
夜晚深更半夜,白吟半梦半醒之时,只感觉旁边的床铺微微下陷,她立刻睁眼,果不其然就看见了已经洗漱干净的秦骁印。
“夫君回来了?”她声音有些发哑。
秦骁印略微点了点头,他这才躺在了旁边,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睡觉,而是伸手握住了白吟的手。秦骁印手很大也有些粗糙,但是好在格外温暖。
这两日似乎都在下雨,外头淅淅沥沥的,上辈子八年,白吟也从未见过秦骁印这副模样。
“天色不早了,夫君早些休息,这些日子没回来,想必累坏了。”
白吟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个大方的笑,她想要挣扎,却又被男人不动声色的握紧。
“我有事要同你说。”
秦骁印抬起眼来,他眼中格外的郑重,男人即便身上穿着一身睡中衣,也是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气势。
秦骁印语气难免正经,白吟这才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王爷已经被封为平城王爷,即将前往平城任职。”
秦骁印喉结微微滚动,每一个字都硬生生的打在白吟的心尖上。
平城?
平城!
上辈子,秦骁印是死在了平城的。
白吟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她有些笑不出来了,秦骁印死了,对她半点好处也无。
他若是死了,她就成了寡妇,任人欺负的寡妇。
女子微微低头,她情绪不明,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
“那……咱们也去吗?”
“举家都去。”秦骁印微微的松了松手掌。
“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京城,平城也并非什么好地方,你若是不想去……在京城待着也好。”
秦骁印以为白吟不愿意过去受苦,平城那地方靠近边关,民不聊生,强盗盛行。
白吟微微闭了闭眼,她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反手握住了秦骁印。
这辈子,秦骁印绝不能死。
“你也能不去?”白吟此话一出。
秦骁印这才从唇间溢出来了几分轻笑。
“傻了?”
两个字,粉碎了白吟所有的希望。
白吟突然明白皇帝为什么将公主赐婚给四爷了,王府树大招风。
虎父无犬子,秦骁印更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恐怕当今圣上年老,早已经生出了要远派秦王爷之心。
眼下派公主来,无非也只是安一个眼线,哪怕远在平城,也是要派一个人盯着秦王爷。
白吟尚且能够想得到的事情,如今在朝堂之上摸爬打滚数年的王爷及其几位爷,心里又如何不清楚?
“你若是不去……”
秦骁印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吟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