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玉慢条斯理的拉起纸人的右手,在她右手手臂上画上一道符咒。
“行了,进去吧。”宁白玉说。
黎芳洲惊奇地看着,宁白玉要什么东西进去?是那女鬼吗?
海棠一脸嫌弃:“这也太丑了,我不想进去。”
宁白玉说:“随你。”
小性子一堆的海棠,被宁白玉这种不冷不淡的性格制得死死的。
海棠犹犹豫豫地,那眼睛不住地撇宁白玉,看宁白玉还没有来哄她的意思,扭扭捏捏,捏着鼻子钻进了纸人的身体。
在黎芳洲的注视之下,那个纸人自己动了起来。
黎芳洲“呀”了一声,紧张地抓住宁白玉。
紧接着还有更离谱的。
黎芳洲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纸人四肢逐渐灵活,而后仿佛真的蜕变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个纸人……不,现在肉眼看过去,那就是个活生生地真人。
女人哭丧着脸,“太丑了太丑了,我不想让我的萧郎看见我这副样子。”
她哭哭啼啼的,见宁白玉不搭理她,她又说道:“我跟你这情窦没开的小姑娘说什么,你都不知道怀春心思,也不知道什么叫女为悦己者容。”
宁白玉是不知道,但宁白玉用的法术传承完整的高深法术。
这点障眼法,大变活人出来,信手拈来。
海棠还在哭,黎芳洲已经拿了镜子来,乍然看见镜子里活生生的自己,海棠呆住几秒。
镜子里的那个人,肚子前没有巨大的血窟窿的人,那是她!
名旦海棠,已经有快一百年没好好看过自己了。
“小玉儿!你将来是要飞升做菩萨的!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我要是有条件,肯定在家里给你供奉长生牌位。”
宁白玉笑了笑:“你画的这大饼我是无福消受了,只希望你了却尘缘,早日投胎。”
海棠鼻头一酸,可她没哭,那双极会顾盼的眼眸里蓄着泪水,亮灿灿的。
她是几辈子积德,才碰见的宁白玉。
她隐忍许久,终于应了一声:“哎。”
夜里,海棠堂而皇之的对宁白玉登堂入室。
她厚着脸皮躺在宁白玉身边。
宁白玉不计较这些小事儿。
只是午夜时分,宁白玉紧了紧被子,总觉得房间里格外的冷。
“合二十四位喜神……”
耳畔有什么声音嗡嗡响着,可怎么也听不清。
宁白玉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个人!
那是个男人,不对,是个男鬼。
那男鬼身量很高,站在床前就像是在床边立起一块棺材板,黑压压地,气势逼人。
宁白玉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知道他的鼻梁很高,嘴唇紧抿着。
宁白玉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威胁,索性翻过身,抱着被子接着睡了。
……
隔日,黎芳洲安排了司机。
宁白玉第一次穿抹胸礼服,衣服一上身,她就拘谨的难受,而她身边的海棠,好比一只花蝴蝶,轻盈地穿梭在各个房间。
整座宅邸里的鬼都被她烦的不行。
黎芳洲还特意让人从保险柜里取出来十几副珠宝给海棠添彩。
黎芳洲端详着海棠身上的高定裙子,搭配得当的首饰,妥帖的妆容,给她鼓劲儿:“去见渣男,就得全副武装,让他知道什么叫离了他咱们过的更好!”
。
第20章 喝醉
陆家的车刚到萧家宴会厅前,萧云缙的父母就已经亲自来迎接了。
陆修诚和陆闻铮都是为了陆家公司,日理万机的人。
萧家还以为能来的只有黎芳洲。
至于那个传闻是作为冲喜嫁进陆家的傻子,萧家都没怎么重视。
可眼前分明是来了三个人。
三人一下车,萧家安排媒体就马不停蹄的过来拍照。
陆家树大根深,就算是表面上,萧家也要告诉所有人,陆家来萧家贺寿,萧家和陆家是和睦的。
多出来的海棠是个生人,不少想要跟陆家攀交情的人,都不认识海棠。
不过两个猜测,一个是黎芳洲的亲戚,黎家人或者陆家人。要不然,就是陆家那个正在是适婚年龄的养子,陆闻铮的女朋友之类的。
陆家老两口为人亲厚,陆闻铮虽说只是他们的养子,但按照老两口的性格,将来他们百年之后,少不了陆闻铮的遗产。
再者说,现在陆修诚有意培养陆闻铮作为陆家的掌舵人。
说陆闻铮配得上圈里顶尖的名媛,也没人敢置喙什么。
在宴会现场的人,有不少都是打着让家里女孩与陆闻铮结亲的算盘。
于是不少目光就落在了海棠身上。
海棠挺胸抬头,当年名动四方的红角儿,她没有一点儿怯场。
比起昨天的哭哭啼啼,当下的海棠提拔的像是戏台上的穆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