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解释说:“我们传讯他之后, 他交代说,自己从小就有一个狗仔梦想。”
经纪人:……
经纪人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荒谬的借口, 你们也信?”
还是旁听的孔如琢打断了他。
“警察同志们辛苦了, 这件事查到这里就好。”
经纪人没想到孔如琢这么好说话, 挂了电话, 有些疑惑道:“明知道那个二世祖只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 怎么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不是放过他们。”孔如琢淡淡道, “不必查,猜也能猜出,幕后指使到底是谁。又何必浪费警力, 为难警察。”
这件事, 除了孔逢恩, 不做他想。
毕竟上次蒲又崇出手, 逼着孔慎将分给孔逢恩的公司财产都转移到了孔如琢名下。
孔逢恩眼看着不敌, 不破釜沉舟, 又能怎么办?
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下作好笑。
孔如琢示意经纪人:“网上如果有什么风浪, 不必理会。我倒要看看, 他到底想干什么。”
苍蝇整日嗡嗡叫,倒不如一次性解决。
那些小打小闹,她实在看不上眼。
经纪人领命, 杀气腾腾地找人去继续查孔逢恩了。
孔如琢倚在贵妃椅中, 两条修长雪白的腿交叠, 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胸前缀着的蕾丝领结。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露出个笑来。
“有时间找我了?”
电话那边的风声很大,隔着电话,蒲又崇的声音泛着一种雪粒般的质感。
“刚下飞机。”
孔如琢问:“行程顺利吗?”
“还算不错。”风声中,他轻轻笑了一声,“听说我走之后,你抓到了个内鬼?”
她哼了一声:“什么内鬼。一个被开除的员工罢了。”
这样愚蠢的行为,当内鬼,实在不够格。
蒲又崇知道她的高傲,所以只是道:“这几天还是回不去,辛苦你独守空闺,我替你准备了样礼物。”
孔如琢想起那晚的星星和岛屿,唇边笑意更浓,却又好奇道:“你又花了多少钱?”
他像是往房间里走了走,风声终于小了下去,只留下壁炉中,火焰燃烧,皲裂木柴的声响。
“这次没花钱,还能追回一部分投资。”
孔如琢:?
还有这种礼物?
孔如琢猜测道:“你……你把令美给收购了?”
那头,蒲又崇顿了一下:“你想要令美?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多等等。”
孔如琢连忙制止他:“我不想要。”
她怕自己说迟一步,他就真让人去把令美改朝换代了。
蒲又崇笑了笑:“最迟明天,你就知道是什么了。潋潋,送你一份礼物,你不说两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孔如琢问:“你想听什么?”
“我说出来,就没诚意了。”
孔如琢“哼”了一声:“那我说出来的,你不爱听怎么办?”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爱听。”
“就算我骂你?”
蒲又崇说:“可以。”
孔如琢:?
蒲又崇:“但得留着,等我回去,在床上骂。”
孔如琢:……
这什么怪癖好!
知道他看不见,可孔如琢还是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宽大的躺椅有些凉冰冰的,孔如琢歪着头,想了想,对着手机小声说:“蒲又崇……我想你了。”
窗外是皑皑白雪,连绵的雪山如同大地上,一道一望无际的堤坝,蔚蓝如洗的天穹被笼在了雪山之外。
天外天,广无人烟。
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楚分明。
蒲又崇立在窗前,擦得剔透的窗上,映出他翘起的唇角,眼底一瞬间的柔情,也似雪原般,广阔无边。
“我也想你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想立刻飞回你身边。”
孔如琢“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有点小小的委屈。
被喜欢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权利。
当想念未能被满足时,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寻求回应。
等挂了电话,孔如琢喊智能管家说:“放一首适合难过时候听的歌。”
舒缓低沉的乐曲声,如流水一般响了起来。
孔如琢有些忧伤地躺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有点怏怏不乐地把手机给拽了过来:“这么晚了,干什么?”
电话那边,经纪人语气喜悦道:“好消息!”
能有什么好消息?
蒲又崇回来了?
但这个明显不可能。
所以孔如琢换了个概率更大一点的:“奥斯卡决定给我颁发终身成就奖了?”
经纪人:……
经纪人说:“这个事儿……也不是不行,但不是现在。你年纪轻轻,就先把这个奖项留给别人吧。”
孔如琢失去了兴趣:“哦。”
经纪人:“孔逢恩和孔慎,被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