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席书醴不解的看着他。
柯洺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家属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身边还带了一个大块头保镖。”
听到他这么说,席书醴的眼神又沉了沉,“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病人家属?”
“啊?还可能不是吗?”
“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
席书醴厉声责备了一句,阔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柯洺说的那个大块头保镖。
“老板,就是那个,我们还是.....哎......”
柯洺刚要劝老板不要鲁莽,就见人已经走了过去,他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虽然老板个子跟那个大块头差不了多少,但是体型却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有点不忍直视。
席书醴走到门口就被对方伸手拦下,对方开口就恶声恶气,“你是什么人?”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褶皱,余光扫向病房里,发现病床前只站着一个女人,没有其他人在。
懒懒的收回目光,他对张济露出一个温煦儒雅的笑,“是我把江小姐送来医院的,我听说她的家属来了,能让我进去亲自说明一下情况吗?”
“不用了,小姐已经醒了,可以自己说明情况,如果跟你有关,我们自然会联系你,你可以走了。”
张济没得商量的说道。
“里面的那位是江小姐的家人吗?”
席书醴装作若无其事,试探性的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滚!”
张济迈前一步,恶狠狠的看着他。
席书醴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微勾,虽然带着笑,但是那笑容仿佛深渊寒冰,邪佞的有些恐怖。
饶是在江星桀这个疯子手下多年,张济还是下意识的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忌惮。
“只是问问,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席书醴歪头看着他,话虽客气,但是那狠戾的眼神却掩盖不住男人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张济的心跳莫名的抖了一下,但是他知道要是放人进去,他今晚的下场会更惨。
“什么事啊,这么吵?”
病房里走出来一个气质出众,优雅干练的女人。
席书醴发现她正是他刚刚看到的站在病床前的那位。
这个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轻漂亮,且跟江幼雅有几分相像。
“夫人。”
张济见她出来,立即退后一步,恭敬的站到一旁。
魏佳曼抬眸看向眼前这个挺拔俊朗的年轻人,语气还算客气,
“我听幼雅说了,你是她的邻居,这次也是你热心送她来的医院,十分感谢。
“但她现在状态不太好,也不太想见人,等日后她恢复了,再亲自向你道谢吧。”
听到她的话,席书醴可以判断,江幼雅并没有将他这个罪魁祸首供出去。
也是,她有交往对象,也不知道家里对她的事情知道多少。
如果她说出自己晕倒在陌生男人家里,显然也不太合适。
既然她不肯说,他也没必要强调,万一给她增添麻烦和困扰就不好了。
席书醴凝了凝神,“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江小姐到底是什么病吗?”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不太合适,但是一想到她浑身颤栗,脸色苍白的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也顾不得那么多。
魏佳曼目光一冷,语气也不似之前有耐心,“抱歉,这个涉及到我女儿的隐私,实在不适合告诉外人。”
席书醴朝病房里看了一眼,平缓的道,“如果江小姐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麻烦您让她联系我。”
“嗯。”
魏佳曼不咸不淡的答应下来。
席书醴这才转身踱步离开。
她刚要走回病房,就听到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走廊空旷,声音也被放大了数倍。
要不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这声音属实有些恐怖。
她闻声望过去,发现是江星桀走了过来。
他面带微笑,看起来礼貌客气,但是眼底的寒意却出卖了他急躁的脾气。
从她嫁给江彬那天,她就看出了这个继子有多不好对付。
甚至,她到现在有时候都会有点怕他。
“小妈怎么站在外面?”
魏佳曼十分不喜欢他这个称呼,也曾经告诉他可以叫她阿姨。
但是貌似她越不喜欢的事情,他就做的越开心,叫的也就越起劲。
她后来也就懒得计较这些,只是每次听到还是有些膈应。
见她蹙眉没说话,江星桀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我那亲爱的妹妹还没醒吗,小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第7章 不是穷鬼的女儿,是江家千金
“她已经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哦,醒了啊。”
江星桀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咧开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慢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