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把人扶起身:“先躲好!”
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接连不断,江霁初有条不紊地阻止着两把板斧追击谢寄和郑悦。
谢寄捡起郑悦遗落的焘木棍,往房间内瞥了一眼。
天花板、墙面都被染红,和郑悦同住的两个朋友身上布满伤口,头颅都被斩下,来不及闭合的双眼睁到了不可思议地程度,满目惊恐不甘地与他对视。
两把板斧明明被放在顶层,又用焘木困住,怎么会再次跑出来伤人?
板斧见冲不破江霁初的抵挡,索性调转反向,往楼梯另一边的房间冲去。
谢寄拎着焘木棍在板斧即将砍到门锁时一棍子砸上斧身,生生将板斧砸飞。
板斧似被激怒,凌空翻转几下冲向谢寄。
谢寄带着江霁初转身就往楼上跑。
江霁初:“吴康不是没办法碰焘木吗?板斧怎么出来的?”
谢寄脑海中闪过吴康的样子:“拐杖!它有一根拐杖!”
虽然吴康没办法直接接触焘木,但它可以用拐杖把板斧给捞到地上!
所谓“七层看着平平无奇,其实暗处都刻有细小的法阵,这才能将杀人魔镇在其中”的话纯属放屁,是刻意用来扰乱他们视线、降低他们防备的!
谢寄偏头躲过板斧一击,迈过最后几级台阶,此时他和江霁初已经跑到五层。
谢寄还想继续往上跑,可板斧这次比他更快一步,飞身拦在二人面前。
第44章 破坏
江霁初横刀在前:“再用焘木压它一次?”
谢寄不太赞同:“治标不治本。”
他们身后是吴鹰费老大劲从杂货间拉出来的东西, 堆得有半个人高,因零零散散不结实,跳都不好跳过去。
板斧像是知道猎物已经被逼到绝路, 此刻也不再急着攻击, 而是分路行动,一把对着谢寄, 一把对着江霁初, 慢悠悠地朝他们靠近。
高塔的层高和普通楼房差不多,五层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重症icu。
谢寄一棍子打开冲向他的板斧,迅速从一堆杂物中抽出根足够粗的绳子,在确定栏杆够结实后,用绳子在上面打了个结。
板斧仿佛永远不会力竭,兜头又向他劈来。
谢寄将焘木棍在绳子上绕了两圈, 仰头避过一击, 从五层直挺挺跌下!
他双手紧握焘木棍两端, 坠落带出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板斧紧追不舍,始终对准他的面门。
余光瞥到临近地面, 谢寄双手发力借焘木棍顿了下绳子, 于二层处猛然侧着向上起身, 在一层离地一米处骤然松手跳向右方。
斧锋擦着他的发尾在地面劈出深刻裂痕,而谢寄翻滚卸力,完美从五层回到地面。
他猛地将焘木棍掷向板斧, 将其砸得后退数米跌在地上,又从牢笼旁边捡起另一根焘木棍猛地插在斧面上。
板斧疯狂挣扎, 可谢寄双手握着焘木棍, 不给它任何翻身的机会。
此时江霁初也来到一层, 一刀将跟着的板斧劈进尚未完工的牢笼里。
吴康决心要铲除吴鹰, 牢笼的焘木棍插得稠密,其威力绝非七层那一堆废料可比。
板斧进去后速度和力量被削弱大半,谢寄喊了声闪开,一脚踹上板斧后背,直将其踢去和兄弟作伴。
江霁初眼疾手快地合上牢笼门,将两把板斧困在其中。
谢寄直起腰,警惕地看着半成品牢笼:“这样不行,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冲出来,得想办法毁掉它。”
江霁初:“它很结实。”
谢寄:“再结实也得有弱点。”
板斧由握把与斧面组成,谢寄来了主意:“先把它下边的木头烧了。”
所谓分而化之,就算烧了握把板斧还能用,吴康也只能抓着斧身去追着人劈。
那画面太美不说,多少能削减其行动力。
他们从五层的杂货间找到汽油铜盆,把焘木木屑收拾进铜盆里,又在上面浇上汽油,借楼梯的油灯点燃。
做好准备后,谢寄打开牢笼,用焘木棍把两把板斧捞了出来。
板斧重见天日,二话不说就要攻击谢寄,江霁初一刀插进两把板斧握把沟壑处,用巧劲将它们按进铜盆。
谢寄紧随其后,用焘木棍将板斧死死抵在火中。
板斧的挣扎比刚才激烈数倍,江霁初也执起焘木棍和谢寄一起将双斧控制在铜盆中。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板斧握把,并持续向上灼烧,将原本光可鉴人的斧面熏得漆黑。
焘木本就对板斧有克制作用,而且《焘树的一百种使用方法》上面写着,对付邪灵要以火焚之。
不多时,木制的握把就被烧成一堆灰烬,残余的两块金属跌出铜盆,用尽最后的力气飞向远方。
谢寄早就盯着他们,一棍子又将两块金属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