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仰起上身就对上谢寄噙满笑意的眼,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谢寄吻住。
真要说起来,两人间还是江霁初忍不住主动去吻谢寄的多,可他吻技平平,每次主动权又会落回谢寄手里。
厨房里的吻比从前每一次都要深//入而缱绻,谢寄右手从宽松衣摆下探入,指尖倏地触碰到一道不甚明显的长疤。
他松开快喘不过气的江霁初,将人从水台边上抱下来后,又把江霁初翻了个身。
江霁初手总不能撑进水池内,撑靠近身体的一边又不好借力,只得伸长了去撑更远处的地方,这个姿势令背部不得不伸展开来,弯下一条漂亮的弧线。
谢寄把衣摆撩上去。
“杀”留下的伤疤和其他boss的自然不同,何况还是一次后又叠加了一次,持久到他们在主城区这么久还没完全褪去,剩下浅浅的白色。
可谢寄还记得这道白色原来狰狞的样子。
第一次是江霁初听到他进入祭坛去找女王理论,太冲动被“杀”打伤。
第二次是“杀”在殡仪馆关卡要杀他,江霁初替他挡了下来。
都是为了他。
谢寄倾身在白疤处落下一吻。
他感觉到江霁初身体陡然僵硬,继而颤抖着想要挣扎。
但江霁初不会真抗拒他的任何举动,直到他满意松开手,江霁初才迅速翻过身,脸红了个透彻。
蛋糕的香气充斥在厨房内各个角落,特别是水台附近,糖类分子严重超标。
江霁初还被谢寄困在方寸之地,亲吻带来的余震尚未消散,腿都有些站不直。
谢总技术和手段跟他不在一个境界,江霁初唯恐真丢人的瘫谢寄身上,边说边胡乱地要把人推开。
“谢总,你今天……”
他还没说几个字,手不小心按到什么偏硬的东西,接着就听到谢寄闷哼一声。
声音沙哑低沉,却足以屏蔽其他感知,江霁初脑子里那根弦轰然断开。
遇到谢寄之前,他当真清心寡欲,除了学习就是画画,没跟男生结伴去过厕所洗过澡,连片都没看过。
谢寄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然而江霁初像是被惊到,乃至忘了动作。
他无奈地提醒道:“霁初。”
江霁初手猛地弹开,羞窘道:“对不起。”
谢寄埋在江霁初脖颈处,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手指不自觉用力在后颈那片软肉上地摩挲着,缓解着自己的状态。
片刻后,他重新直起身,抱歉地冲江霁初笑笑:“我去看看蛋糕好了没。”
可当他刚转过去,江霁初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蛋糕还早。”
一语燎原。
谢寄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恶劣的一面。
江霁初很喜欢他,乖顺承受着他给的一切,可他偏要看江霁初反抗。
他把江霁初逼到极限,等把人逼得往外逃,又强行把人抱回来,死死困在怀里。
他还趁机让江霁初把检讨写了,要求十分钟五百个字,超出一分钟就加五十个。
结果到最后江霁初都没写完,而写了的又有大半都写到了横线外,没一个字是规整的。
蛋糕也没浪费,他手把手教江霁初抹奶油,虽然抹得到处都是,但都没浪费。
夜晚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第139章 道歉
江霁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想转身避开穿过窗帘的刺目日光,腰身刚往外挪动几寸, 就因酸痛摔了回去。
昨晚发生的事随着意识逐渐回笼, 他没什么意义的抬手挡住脸。
江霁初知道谢寄身体素质好,但不知道对方肾功能也好的离谱。
卧室内的味道散得七七八八, 痕迹却还没清扫干净, 他只稍稍一瞥就错开目光。
太丢人了。
抱住谢寄的是他,受不了的还是他。
等他靠着床头坐稳,谢寄也恰好开门进来。
和江霁初相比,谢寄可谓精神抖擞,一身居家的休闲款衬衣和长裤把他勾勒得身量颀长,腰背挺拔, 手里还端了杯温水, 英俊的脸上笑得温和。
他来到床边坐下, 把水递给江霁初:“醒了。”
江霁初克制地喝了小半杯,开口时嗓子还有点哑:“你……”
只一个音节就昭示出昨晚发生了多激烈的事。
“谢总, 时间太久是病, 建议去找你弟弟给你扎两针。”
谢寄见江霁初假装若无其事地提了提睡衣衣领, 想要盖住锁骨处模糊的痕迹,努力维持往日清冷惯了的神情,只觉对方脸皮是真薄。
“我定期体检, 完全正常。”
他笑意更深,赞赏似的揉了揉江霁初后颈。
结果江霁初霎时一个激灵抓住他的手腕, 刚端起来的清冷荡然无存, 只震惊地盯着他:“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