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女王不允许任何人离开祭坛,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我再次被拉入祭坛就是最好的证明,”谢寄,“要想保证我永远安全,就只能杀掉女王,而祭坛又不能一日无主,女王的位子落在别人手上霁初不会放心,他只能亲自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事情不对,殷霖都想要给谢寄鼓掌了:“你还没有跟小初说你已经知道。”
谢寄坦然承认:“我想看看他能瞒多久,也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长‘不什么事都自己扛’的记性。”
江霁初要完了,殷霖想。
作为好友,殷霖打算为江霁初再争取一下:“谢总啊,小初也不容易……是,小初是不对,但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可不兴家暴那套。”
谢寄似笑非笑,悠悠开口:“我怎么舍得伤他呢,我只会好好教他。”
殷霖无端打了个寒噤:“要不你们还是夫夫对打吧……”虽然谢寄很厉害,但以江霁初的身手,至少还能有条活路。
谢寄刚要回答,忽然察觉到什么。
他侧过身看向宿舍楼某个亮着灯的窗口,江霁初只穿件白衬衣,手里还握有几张牌,显然是打牌期间趁开窗户的功夫偷看他。
谢寄遥遥朝江霁初挥手,示意自己这就回去。
江霁初无声做了个“好”的口型才继续去打牌。
谢寄将圆形装置收回口袋:“我会结束这一切,把他带出去,我们所有人都能永远的出去。”
·
祭坛关卡第一夜,有多少人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谢泉却拉着人在屋里斗地主。
谢寄一进门,就听到自家弟弟兴奋地吆喝。
“三带一!”
“对2!”
“大王!”
“我赢了!!”
殷霖感叹:“所以我才不喜欢跟欧皇打牌。”
江霁初一拢手边的牙签,淡淡道:“你自己菜罢了。”
玩牌自然得有点赌头才有意思,不过他们身上没现金,祭坛积分又不能实时转移,干脆分了牙签当筹码。
殷霖下楼时牙签就剩下几根,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能聚成一小堆。
殷霖难以置信地数了数:“都是你赢的?”
江霁初目含轻蔑:“都说是你菜。”
殷霖:“我那是菜吗?我那是风水不好!”
江霁初:“菜。”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殷霖本来还想暗示江霁初谢寄已经恢复记忆,现在一看就该让谢寄好好治一治!
他按着谢泉的肩膀哼出一句:“让你再嚣张几天,等过段日子……”
他话越说声音越低,到后面基本听不清。
江霁初只听到“谢寄”、“吵”等字眼,疑惑地望向谢寄:“他说你会吵我,你们刚才在楼下聊什么了?”
谢泉跟殷霖离得近,一双眼看看殷霖,又看看江霁初,最后又看看谢寄,表情充满了惊恐。
谢寄和善地笑了:“我怎么会吵你呢,刚就是随便聊聊感情问题。”
江霁初将信将疑:“你跟他聊什么感情问题。”
“交流一下当人男朋友的经验,”谢寄揉揉江霁初后颈,“还有时间,再玩几把吧,等会儿我们去领今天的奖励。”
谢寄和殷霖也围在桌边,五个人又添了一副牌,打起五人斗地主。
谢寄虽然没有谢泉那么好的运气,奈何他会算牌,谁出了什么,谁想要什么,场上还剩下什么都一清二楚,几局下来牙签遥遥领先。
队里本来就谢泉一个能闹腾的,如今又来了个殷霖,打牌时就数这俩喊得最响,不过谢泉属于牌好激动,殷霖则是靠咋呼玩心理战,这俩人意外的能合得来。
谢寄甩出张黑桃七,不着痕迹地看向思悠。
思悠平时没谢泉和殷霖话那么多,但打牌时却安静到跟江霁初有得一拼。
他唤道:“思悠。”
思悠单手握着没出过几张的牌发呆,根本没反应。
谢寄:“思悠?”
当谢寄叫到第二次时,思悠才堪堪回神:“啊?”
谢寄:“该你了。”
思悠“哦”了一声,扔出去一张红桃五。
“……”谢泉尴尬地帮思悠把牌捡回去,“思悠,我哥出的黑桃七。”
思悠流露出几分懊恼,将红桃五插回到牌列里,捡出张方片九:“不好意思。”
谢泉拉过谢寄手腕瞅了瞅时间:“你是不是困了?快到十一点了,要不我们今天先散了吧,改天再玩。”
思悠:“没事,一会儿江霁初跟谢寄不还要去领奖励吗,我也想知道四大boss弱点会是什么。”
谢泉想劝思悠明天再看,但思悠坚持,众人也就没再劝。
谢寄和思悠算老朋友,在他的记忆里,思悠和江霁初是有几分相像的——都是乍一看上去有点傲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