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遇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状态,但是输入了半天也没见到个字。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不是本人?】
路政:【呵。】
得,这德行,必定是本人!
这下把程之遇给干沉默了。
Sun-酒吧。
路政一走进去就听到许多人的声音在尖叫,或疯狂或兴奋,这在酒吧里是很常见的事,只是今晚的客人显然特别嗨。
而这兴奋的源头,路政很快就找到了。
躁动的迷幻音乐,暗色调的打光,酒精与释压互相麻醉,稍稍抬头,便能看到从二楼洒下来的漫天钞票,一张张美金轻飘飘地降落。
全场人瞬间为之失控,尖叫声震耳欲聋,全疯癫了。
而始作俑者则是靠在二楼护栏上的一个身穿黑衬衫长裤的男人。
男人一头染白的头发,在酒吧中极其抢眼,无需刻意一眼就能看到。
路政收回目光,避开地上的钱和捡钱的人,上了二楼。
男人还靠在护栏冷眼旁观下面疯狂的人,他拿了支烟,旁边的女人见状,立刻递上火机点烟。
路政走过去:“太夸张了吧。 ”
“无聊。”傅钊赴吐了一口烟圈,倦懒道:“找点刺激的。”
他们进去包间,门一关则隔绝了外面喧哗的动静。
傅钊赴坐下沙发,前面大理石茶几上铺满各种各样的酒,还有几卷美金。
他俯身拿起其中一卷,在手上抛了抛,望向路政:“怎么说?这次喝多少?”
路政以前有过一段疯狂酗酒的日子,他和傅钊赴拼酒,输了的人赔钱。两人都有输有赢过。
然而这次路政毫无兴趣。他扫了一眼包间里的人,除了傅钊赴和程之遇,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以及沈宴。
他目光很冷,沈宴被他扫了一眼,整个人的神经都开始绷起。
路政慢悠悠的炫耀的口吻:“不喝。我老婆说了喝酒伤身,不让我乱喝。”
一卷美金从傅钊赴手里掉到桌上滚了滚。程之遇刚拿起杯酒喝了口,呛得急扶眼镜。
“你什么时候有了老婆?”
“不会吧?”
他们俩同时发声质问,都感觉很神奇。
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成了人夫??
“前天刚领证。”路政挑眉道,“我等下就要走了,家里有人等我。”
傅钊赴靠着沙发,环起手啧了声:“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路政懒得跟这单身狗说。
“是,宋萸吗?”傅钊赴学着字音发声问道。
路政眯起眼打量他:“你怎么知道她?”
傅钊赴慢条斯理道:“有次你喝醉后一直喊这两个字,我以为是你想吃鱼。”
这下轮到路政啧了。
程之遇就知道肯定是宋萸,他皱眉问:“你和宋萸结婚的事,你家里知道吗?”
“知道,他们都很支持。”路政非常笃定。
闻言,程之遇不得不佩服路政。他总有信念与魄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沈宴默默在一旁从震惊到难以置信,这才多久就结婚?他以为路政和他一样对宋萸也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沈宴莫名郁结难舒,他拿起面前的酒,猛地灌进嘴里,火辣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着胸腔,慢慢地烧红了整张脸。他甩了甩头,迷迷晕晕地听着路政和傅钊赴说话,也听不清他们了什么。
直到,娜娜用手碰了下他的手肘。
她是他这次找来陪傅钊赴的女主播。
烈酒后劲太猛,沈宴揉着额头对她摆摆手。娜娜见状,自作聪明地拿起一杯酒,环视了一圈包间里的男人,除了沈宴之外的另外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但显然程之遇不玩这些,路政又是个已婚的,只有傅钊赴浑身散发着肆意与风流。
他应该很会。
想着,娜娜坐到傅钊赴身边对他暧昧一笑,红唇几乎咬上他耳朵:“傅老板,喝酒吗。”
眼下这个月份的首京,尽管室内有暖气,娜娜的穿着也是过于暴露身材的。
傅钊赴对她一笑,把桌上一卷钱慷慨地赏给她:“拿着。”
娜娜喜不胜收,夹子音娇得腻人:“谢谢傅老板!”
她用手兜着钱,可另只举着酒杯的手,至此傅钊赴都没有接过她递来的酒。她跟了他两天,只给他递过打火机就再也没别的,是她的魅力不够吗?
路政看了眼手表,起身:“走了。”
他说走就真的走了,傅钊赴都不知道他来是干嘛的,又不喝酒又不赌钱,纯炫耀自己结婚家里有老婆等他。
啧。傅钊赴拿起随手包里的平板:“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