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萸哦了声:“刚刚是什么声音?”
路政不咸不淡道:“她摔倒了。”
“呃,”宋萸看他一副嫌别人蠢得连路都不会走的样子,不由扶额:“你也不扶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得摔得多狠啊。
路政特无辜:“我都生病了,没有力气。”
宋萸:“…………”
信他个鬼。
他分明是懒得管。
随即,听到路政咳嗽了几声,宋萸的心不受控制地又偏向了他,心软得不行。她知道他住的酒店和房间号,便用黄色外卖软件跨城市给他买了药送过去。
路政刚回到酒店就收到了药。
他勾起唇,拿出手机点开宋萸的微信:【我过两天回来。】
两天后是周六,上午宋萸约了程之遇敲定稿子的最后一部分。经过‘深入’了解,宋萸分析出程之遇是一个绝对理智的男人,他主张不婚不育,在他看来谈恋爱不如搞钱搞事业,目前没有女人能打破他的原则。
所以他和路政在工作上一拍即合,都是事业批。
可是——
“你之前不是说喝醉酒的时候会喊另一个人的名字吗?”宋萸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比如被戴绿帽之类的。
程之遇衣着整洁,戗驳领西装优雅体面,在听到宋萸的话后,他‘噗’的一声侧头喷出了刚喝了一口的茶水。
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餐巾擦拭。
“没有的事,你误会了,那人不是我。”他否认三连。
宋萸:“…………”
都这样了还狡辩呢。
他转移了话题:“阿政今天回来?”
宋萸:“嗯。”
程之遇调笑道:“说真的,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驯兽技巧。”
宋萸:“??”
程之遇说:“他这小子从小就性格不合群,长大后更是个火药桶,脾气爆得不用点都能着。但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这样。”
宋萸压下眼睫,不语。
“可惜了啊。”程之遇突然没头没尾道。
宋萸抬眸看他:“什么?”
“可惜他喝醉的时候我没偷拍下来,不然现在就能给你看了。”程之遇半真半假地说。
现在路政已经不怎么喝酒,就算喝也是控制在清醒的范围,程之遇自然乐得轻松,总算不用再受这位矜贵的大少爷折磨。他只是好奇以前酗酒凶得要住院洗胃的人,现在说戒就戒。
其实要说自制力,程之遇自问自己比不上路政。
这人一旦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就会不顾一切去得到,恐怖得很。
告别了程之遇之后,宋萸搭车回家,路上总是忍不住想起程之遇说的话,她突然很想立刻见到路政,想跟他说话,想摸摸他的脸。
进入电梯,宋萸给路政发了条微信:【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机场接你。】
路政几乎秒回:【不用,我到家了。】
宋萸诧异:【这么快?】
路政:【嗯。】
过了几秒,手机又响了一下,宋萸看到他发来的:【我好想你啊。】
短短五个字,挺含蓄的一句话,硬是把宋萸看得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热,她指尖敲敲打打,输入:【我也想你了。】
电梯到了楼层,‘叮’地打开门。
宋萸抬眸走出去,刚点击消息发送,就看见自家对门站着一个人,不是小李标志性的爆炸头,而是一个身高挺拔的男人,腰杆直挺挺的,站姿优雅。他一手揣裤子口袋里,另只手拿着手机看。
微信刚好‘滴答’一响,有消息进来。
他看了一眼,闷声低笑。
宋萸看着男人的背影,眯起眼:“路政?”
男人转过头,黑发白肤,瞳色极深,眼若桃花,尽管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宋萸还是一下就认出了路政。她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扑过去抱住他。
半个月没见,她是真的想他了。
回应她的是堪比窒息的拥抱,路政身高肩宽,紧紧将娇小的她揉进怀里。
相拥无言了片刻,宋萸抬头,脸蛋红扑扑地和他对视:“你不是说到家了吗?”
路政揉着她的头笑:“是到家了。”
“嗯?”
宋萸只见路政在她面前输入了对门的密码,门一打开,小五小六就‘咻’的一下跑了出来,倒也没有乱跑,反而是围着路政转圈圈,爪子啪嗒啪嗒的,尾巴甩得像个螺旋似的。
宋萸一愣。
“你是小五小六的主人?”
“对。”路政爽快承认。
宋萸万万没想到,她一直痛斥对门壕无人性的资本家竟然是路政。他什么时候奢侈成这样?
宋萸呐呐的:“这房子……”
路政低着眸,修长手指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头发,说:“投资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