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方卿直接甩了一个地址过来：【我相亲的地方，速救驾。】
救是不可能救的，路政倒是注意到段方卿相亲的地方竟然也在这里，不过也不算巧合，这小地方好吃又装潢体面并且知名度高的酒楼，没几家。
路政：【哪个包间？】
段方卿鬼知道是哪个包间，进来时也没注意看。
这顿饭吃得实在无聊，他和这个女孩完全没有共同话题，甚至她动不动就害羞，又花痴似的看着他，征服得太过容易，毫无挑战性，是他最不喜欢的类型。
不过段方卿自问自己对女人还算是个绅士，不会直接甩脸色走人。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又慢又磨蹭，看都看饱了。
段方卿揣着手机往外走，只留了句‘我出去一下’，女孩以为他这是要走的意思，眼眶都红了。
包间外面挂了个牌子，写着‘缘分’二字。
段方卿无语至极，还真是又俗又老土，挺符合老人家的审美的，是老爷子会订的地方。
他把包间名字发给路政，恰好前面的包间有人走了出来，正在讲电话：“哦豁，你来了呀。”
声音清亮又俏皮，活活泼泼的，只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好。
段方卿抬眸，只见女人背影窈窕，扎着松松的马尾，头发卷卷的，色泽很漂亮。她边讲电话边往外面走，声音也渐沅：“那我把地点发给你，不能迟到哦。”
段方卿确定了，比起包间里和他相亲的女孩，他更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声音是他喜欢的，背影也是他也喜欢的，不知道正面长什么样？只要不是太差，他都可以接受。
他真的不算挑剔，是季宁没有一处是他喜欢的。
想着，段方卿已经迈开长腿，追了上去。还没追上人，手就被后面拽住，季宁还是没忍住找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这次相亲是不是失败了，她下意识挽留：“你是要走了吗？”
见段方卿不说话，她又请求道：“可以陪我吃完饭再走吗？就一会儿，我们再聊聊。”
女人窈窕的背影已经没了影，段方卿不耐烦地皱眉。
“可以吗？”女孩掉了眼泪，毕竟年纪小脸皮薄，第一次做出出格挽留男人的事，他还一声不吭，她越发觉得羞耻难堪。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是一种挺好的手段，只是此刻段方卿看着，心情反而更差。
他掰开季宁攥着自己的手，没有表情，“那就去吃吧。”
他们回到包间。
季宁发现段方卿没了笑容，一张俊脸变得阴沉而低气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她唯唯诺诺地坐下来，边吃边偷偷看他，心里酸极了。
段方卿不耐烦地点了支烟，也不管室内能不能抽烟，反正道德标准这种东西在他身上约等于无。从小他就意识到自己性格的黑暗面，在别人面前装成风度翩翩的温润模样，也只是有利于他的发展。
到了国外，彻底放飞自我后，确实很爽，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只是后来越来越空虚无聊，什么都刺激不了他，家里早催他回国八百遍了，他才想着回来换个环境看看。
还是一样无聊。
男人抽烟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他毫不避违地在她面前吞云吐雾，俊脸在袅袅烟气中半明半暗。
那模样，比她见过的男明星都要风流。
季宁脸又红了，心跳扑通通的，不敢再看貌若风流的男人。她低头吃饭，只听他声音没什么起伏道：“吃完饭就乖乖回去，该怎么跟你长辈说，不用我教吧？”
女孩闻言又伤心了，眼泪又半掉不掉的：“我真的不行吗？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改的。”
段方卿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懒懒道：“你愿意整容吗？”
女孩吓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男人，他明明那样散漫又慵懒，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很无情的感觉。
她没听错。
段方卿冷漠道：“就算你愿意整容，也整得不像，整不出我喜欢的样子。”
季宁脸都吓白了。男人真的很恶劣，她分辨不出这是吓唬她的，还是他是认真的。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竟然还真的考虑了一下，整容会博得他欢心的可能性。
可是随即，段方卿的话彻底粉碎了季宁的幻想：“继续当你的乖乖女吧，我对你没有兴趣。”
这个亲是相不下去了，女孩哭得稀里糊涂的，妆都哭花了。
段方卿无动于衷地看着，连话都懒得说，只剩下不耐烦。可能是受不了他前后冷漠的反差，季宁最后难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