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若,你说,为什么我会在梦里见到仙君呀?”南荼咬着唇瓣,小声问道,“仙君又是为什么会被贬下凡?”
他早就想知道沈寒轻下凡的原因了,只是他以前只想着要找到仙君就好。
对当时的他来说,没有比找到仙君,待在好不容易寻到的仙君身旁更为重要的事了,至于其他的,并不在他首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可后来,他和仙君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又正巧能一个人回到仙界独处,很多被刻意忽略的疑问便齐齐涌上了心头。
“……”晁若倒着茶的动作一顿。
在听南荼说到最近做的梦,和在梦境里见到照月这件事情之后,他的心里便浮起了一个猜想。
小兔子和照月能在梦里相见,或许跟当初照月所做的那件事有关,但毕竟那事儿……他也不好开口,又事关小兔子,见小兔子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甚至还在打听照月为何被贬,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含糊道,“等日后你便知道了。”
南荼:“……”
为什么要日后啊,他现在就想知道!
晁若只管喝茶,打定主意不肯开口,南荼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只能郁闷地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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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七日之约的那晚,南荼的身体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对那件事儿有些心理阴影。
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有碰过小兔子,只能亲亲抱抱,连亲都不敢亲得太用力的沈寒轻,快要憋得不行了。
他不敢主动开口,生怕小兔子一气之下把他从梦境里赶出去,只能用各种举动来暗示和试探。
“南卿,夏天都快要过去了。”高大俊美的男人将长着一双兔耳的少年笼在身下,鼻尖亲昵地蹭在他颈侧,低声说道。
“喔,这样呀……”
南荼别过脸,努力忽略颈间传来的那些痒意,慢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轻柔的吻不紧不慢地落下,沈寒轻好像并没有别的意思,动作克制,边亲边如呢喃般地,对南荼说着近一个月来他不在的时候,凡间发生的事儿。
“重翎隔三差五就过来找人,问朕你到底去哪儿了,行舟倒是沉得住气,功课也完成得很好。
“膳房研究出了几个新的菜式,朕一直想带过来给你尝尝,但好像南卿的梦境只欢迎朕一个人。”
“哪、哪有欢迎你了。”南荼揪了揪男人头发,小声反驳道,“又不是我想让你过来的。”
沈寒轻从善如流道:“嗯,是南卿的梦境擅做主张。”
薄唇逐渐来到了那枚小小的、鲜艳的红痣附近。
“唔……”
无论被亲了多少次,耳尖、颈侧和锁骨,这几个地方每每被碰到,南荼还是不太习惯,总是忍不住颤着兔耳,想要让将男人推开。
“够、够了。”他平复着呼吸,伸手抵住男人的肩膀,“谁让你亲我了,起来。”
沈寒轻听话,但只听了一半,如南荼所愿,没有再继续亲他,人却没有起来,甚至还直接就这么俯下身来,将他紧紧抱住了。
“每隔七日才能在梦里相见,南卿就可怜可怜朕吧。”
“就是因为可怜你才说七日的!”南荼戳了戳埋在颈间的脑袋,理直气壮道,“我这儿才过了一天呢!要不你也可怜可怜我,半个月再来如何?”
沈寒轻一刻都没有犹豫,闷声反驳:“不行,太久了。”
南荼哼了哼,没有接话。
白玉大床上暂时安静了下来。
水云涧的温度如南荼所愿,自那晚之后,便当真下降了一些,就算两人抱在一起,也没有之前那般热了。
……虽然有差点让南荼起了心理阴影的热源在,温度也没有办法下降太多,但水云涧中那些微凉的气息,还是会在南荼需要的时候,让他清醒不少。
至少,不会一被沈寒轻碰到,脑子就开始犯迷糊了。
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南荼忽然就没那么生沈寒轻的气了。
凡间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仙君应该也受到些惩罚了吧。
白天的时候,他在仙界一个人待着,独处的也差不多了。
其实,若不是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沈寒轻,真要让他自己睡,他可能还觉得不太习惯。
以前还不觉得,但在习惯了仙君的怀抱之后,他便不太能忍受独自一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了。
这几日,他也没发现天帝有什么大动作,最紧张的、需要在凡间藏着身份的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
仙界随时都能回来,他不如找个时间下凡逛逛吧。
还可以顺便找明诃打听打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仙君的好友,明诃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