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偏心眼已经偏到了嘎吱窝儿。
那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作了。
晋潋哪里见过这场面,一双眼睛泛红,像只要咬人的狼崽子,“大人?”
顾也轻啧一声,故意戏谑道:“怎么,要哭了?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当靠山?”
然后话音刚刚落下,晋潋就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唔……”顾也觉得自己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试图推开少年,却怎么也推不动。
“我刚才还以为……”晋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默地、死死地抱着顾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然后顾也就被他勒晕过去了。
福贵差点把皇帝的半个库房都搬回紫荆宫,谁知刚踏进宫门口,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找他,焦急道:“不好了不好了!福爷爷,大人他被九皇子抱得太紧,勒晕过去了!”
福贵:“……”
***
顾也再次清醒过来,就看到晋潋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愧疚地跪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想起晋潋那个紧紧的拥抱,没好气道:“你想谋杀本大人啊?”
“我不是……”晋潋着急地解释,眼中满是内疚。
“傻子。”顾也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不高兴地冷哼一声,“十一皇子打你,也不知道躲吗?”
晋潋垂下脑袋,低声道:“我怕给大人惹麻烦。”
妥妥一个在外面受欺负、却怕给家里人惹麻烦所以忍气吞声的可怜孩子。
顾也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板着一张脸道:“你本来就是个麻烦,还怕惹麻烦吗?”
晋潋头更低了,像是只沮丧的小狗。
顾也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霸道地说:“不过,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大人怕过的麻烦!打狗也要看主人,谁敢动你一下,就是和我顾也过不去。”
晋潋猛然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顾也。
“看什么看。”顾也不耐烦道。
晋潋目光灼灼,小声道:“多谢哥哥疼我。”
顾也对他上炽热、不加掩饰的视线,不知为何心跳像是漏掉一拍。
系统:[宿主大人,他主动叫你哥哥诶,哥哥!好奶哦!]
顾也:[我比他大,叫哥哥有什么奇怪的。]
系统:[你们又不是亲兄弟。]
顾也:[不是亲兄弟就不可以叫哥哥弟弟了吗?]
系统:[当然可以了,毕竟有一种哥哥叫情哥哥,嘻嘻。]
顾也:[……]
这个系统真的是学坏了,越来越坏!
他是那种人吗!是吗!哼!
就在气氛越来越微妙的时候,福贵像是一道龙卷风飞了进来,打破了若有若无的暧昧,“大人你醒了!皇上已经为我们主持公道了,皇上英明啊!”
“哦?怎么主持公道?”顾也好奇道。
福贵幸灾乐祸地说道:“惠妃娘娘……噢不,现在已经是惠贵人了,惠贵人和十一皇子都被打了板子,还关了禁闭呢!”
顾也冷笑道:“哼,罪有应得。”
想到那天晋潋挨打的画面他就生气。
顾也这个人向来护短,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只要打上他的标记,划进他的羽翼范围内,谁都别想轻易去碰。
“那可不,这惠贵人和十一皇子实在嚣张,仗着皇上的宠爱不仅对我们九皇子大打出手,甚至还敢伤了大人!依奴才看来,打板子和关禁闭都是轻的呢!”福贵对这个结果稍稍有些不满,但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顾也谄媚地说道,“惠贵人的母家送来了许多礼物赔罪,大人,咱们是收还是不收啊?”
“当然收,凭什么不收?有多少收多少!”顾也才不和他们客气呢,反正他作恶多端,也不多这一件,权当是精神损失费。
“是,大人!”福贵喜滋滋的,像只快乐的小鸟又飞了出去。
而被关禁闭的惠贵人和十一皇子正在怀疑人生,不敢相信皇帝的决定。
他们早就知道皇帝偏心,却没想到会这么偏心,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
“陷害!这就是陷害!”惠贵人心思复杂,认定此事就是一桩仙人跳,必定是那太监为了给太子铺路,所以才构陷她的十一皇子!
他们冤枉啊!
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不过是推了那太监一下,他便吐血倒地,这不是栽赃是什么?
可怜她的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一道道鞭痕,却没人主持公道!
母子俩人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难受,不禁悲从中来地抱头痛哭。
***
惠贵人和十一皇子被降位和关禁闭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再次刷新了众人的眼界,心中都暗道要离那位九皇子远一点,免得惹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