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涵:“那肯定是最珍贵的。”
“是——”辛雪稚刚回答完,就看他一把扯开警示带,冲进去一拳砸向展品。
辛雪稚吓得心悸,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拦,好险抢在他碰到展品之前拉了回来,紧接着,杨之涵炸开一阵痛哭,他抬头一看,小孩脸上有血。
第19章 分手那天
辛雪稚的手上也有血迹,愕然抬头,发现刚才自己在情急之下用的拿红旗那只手,插旗的小木棍划破了杨之涵的下巴,鲜血流得怵目。
学生们被杨之涵的嚎啕哭声吓到,怔在一旁不知所措,还是秦音宛最先反应过来,从自己书包拿出卫生纸:“哥哥,给你。”
“谢谢。”辛雪稚揽过杨之涵,一边帮他擦拭血迹,一边查看他的伤口,还好并不深,只是血流得吓人而已。
“抱歉,是哥哥不小心。”辛雪稚愧疚哄着,“还疼不疼?哥哥带你去医院消毒。”
“我不去!不去!”杨之涵情绪激动,疯狂把辛雪稚往外推。
他的哭喊声很快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馆长匆匆赶来,“怎么了?”
辛雪稚:“是我不好,划到他的脸了。”
馆长察看过杨之涵的伤口,一脸担忧:“怎么偏偏是脸......还好,伤口不深。”
“真的很抱歉。”辛雪稚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我带他去医院。”
“我先联系他们老师。”馆长示意辛雪稚别着急。
老师很快来了,好不容易把痛哭的杨之涵哄住,得空和辛雪稚说话:“没事,只是一道小口子而已,意外谁都不能预见,后面还有学生在排队,你继续忙,我带他去消毒就好。”
辛雪稚仍旧担忧:“虽然是意外,但也是我的错,我太不小心了,要不您把他父母的电话给我,我去道个歉?”
这些年纪小的学生,平时在学校里也会因为某些意外伤到,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老师们应对起来早已熟练,笑着让辛雪稚宽心:“不用这么紧张,我给他父母说一下情况就好,一般家长都会理解的。”
辛雪稚:“那......也好,谢谢你。”
秦音宛走过来,扬着一双雪亮的眼睛:“是我们要谢谢你志愿者哥哥,今天谢谢你带我们参观展览,学到了好多知识呢!”
一旁的同学也受到影响,纷纷对辛雪稚表示感谢。
辛雪稚紧绷的心倏而缓解,终于放松地笑了笑。
送走他们,又迎接了几波学生,闭馆时间在下午五点。
辛雪稚坐上车,整日的疲惫随即吞没他的身体,虽然时长不多,但一直对着孩子们说话,提防调皮的学生捣乱,简直比研究还累......
晚饭没用几口,辛雪稚早早回了房,洗漱完拿出书看。看了没过一会儿,窗户那边突然有响动。
辛雪稚偏头,竟是况戍又挂在窗户边,吓得书差点飞了,连忙打开窗户把人拉进来:“你能不能好好走门?这样多危险。”
况戍跳落地面:“如果走正门,管家又要大张旗鼓,我就想偷偷过来。”
辛雪稚笑他:“以前你每回过来,恨不得拿着喇叭宣传。”
“以前是以前。”况戍心想,喜欢就是高调,但爱是沉稳和秘密,他现在满足于和辛雪稚创造一些独属于彼此的空间,“来,尝尝这个。”
辛雪稚这才发现他手上提着东西,是一家定制甜品。
“虽然你家里不允许你吃甜食,但今天这么辛苦,可以尝一点。”况戍打开包装盒,把叉子放入他的手中。
辛雪稚愣愣地拿着叉子,半晌,想起来说话:“你就是为了这个?”
他看着况戍,西服没换,头发还被发胶固定着,明显才刚回家,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匆匆忙忙过来只为了给自己一口甜,说不感动是假的。
辛雪稚吃了一口,鼻子就有点酸。
况戍撑在桌边,打下的阴影几乎能抱住辛雪稚,垂眸看着他净美的脸,有点苍白,眼下隐隐积着疲惫。
“今天很累吗?”
辛雪稚抬头,灯光躺在他的瞳孔,像缓流的水:“恩...有点累的。”
况戍忍住摸他鬓角的冲动:“还顺利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辛雪稚迟疑了,垂眼想了几秒,才说:“有一个小插曲,不过已经解决了。”
对面没吭声。
辛雪稚感到心虚,以为况戍看出了自己的隐瞒,用小叉子戳了一块蛋糕,想用吃东西掩饰过去。
手突然被抓住。
他偏过头,况戍的脸近在咫尺。眼睛含着笑,深情又张扬:“够了,你不能再吃了。”说着,一口咬掉蛋糕。
辛雪稚的心跳猛地错乱,仓皇地往后倒:“你、这里面还有一只新的叉子。”
况戍一手抵住他的背,不让他继续往后,“我就爱用你的叉子,反正你又不吃了,我想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