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你你真是大胆。”曹公公气愤地指着她。“本宫要见陛下”季念柔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不容置疑。迎上季念柔强势的眼神,曹公公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奴才会回禀陛下的”
曹公公带着人走了后,季念柔心疼地看向润柳,“你真傻,就算你喝下了那杯毒酒,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奴婢……奴婢只是不想娘娘为难,娘娘若出事了,奴婢也不会独活的。”润柳抽泣着说。
“好了好了,你和润林和我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咱们都好好活着。”季念柔替润柳擦干泪水,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第13章 对峙
主仆二人收拾好情绪后不久,曹公公又来了,“娘娘,陛下传您过去。”季念柔收拾一下妆容,打起精神,待会可要力图保命呢。
承乾殿内,季念柔走进去,微蹲行了个小礼,毕竟她身怀六甲,她不可能不顾小儿安危。
“季氏,你可知错?”高座上,淡漠的声音响起。“儿臣知错,不该打翻陛下所赐毒酒。”毕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已知错,那就自我了断吧,朕也就不追究季府其他人的责任了。”说完就有宫人递上一把匕首。
季念柔仍然没有接过匕首,望向高处端坐的皇帝:“陛下三番两次想要取儿臣的性命,无非是顾及丞相府的势力,儿臣若诞下皇嗣,他便是嫡长孙,日后的太子乃至皇帝。而丞相府势力过大,日后必会造成外戚专权的局面,儿臣说得对吗。”“你既已知道,又何必负隅顽抗,你的命留不得。”
“太子现膝下空虚,太子无嗣于国祚必然不稳。儿臣有孕一事也已传书于太子知晓,太子殿下对儿臣用情至深,自是欣喜若狂。儿臣敢笃定若儿臣一尸两命,太子伤心欲绝,定是从此封情绝爱,再无子嗣诞生。”
听到这话的皇帝,猛拍一下桌案,“你敢威胁朕?”殿中伺候之人都跪下了。
“儿臣并非威胁陛下,儿臣只是在陈述事实,太子是您的孩子您还不了解他吗?”季念柔所说之话虽逆耳,但皇帝不得不承认太子确实对季念柔用情至深,但就是如此,季念柔这个女人才留不得。“你想如何?”
儿臣的命留不得,但皇嗣的命可以留啊陛下!现边关战事吃紧,太子殿下短期内肯定回不来,陛下您可以等儿臣诞下皇嗣后再赐死儿臣。若诞下是男,则太子殿下膝下有子,且已经去母留子,外戚威胁可减轻;若诞下是女,则丞相府无人可扶持,也可留个念想给殿下,不至于让他生无可恋。”季念柔说完后,细细观察皇帝的反应。
良久,皇帝的态度开始松动,“牙尖嘴利,你倒是一个好母亲,就照你说得办吧,就留你到皇嗣诞下之时。季念柔谢恩往殿外走,她当然是个好母亲,可惜皇帝不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父亲又怎么会对自己儿子的心爱之人步步相逼呢,季念柔的脸上有些许嘲讽。
季念柔回到了翊坤宫,心绪稳定下来,总算多争取了时间,她轻抚着小腹:“别怕,你父亲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她相信赵承嗣。今日皇帝的表现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却是一个好皇帝,为江山、为社稷。
她不知道日后赵承嗣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绝情的帝王,但是她从不杞人忧天,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何必要担忧。季氏不会成为威胁皇权的外戚的,季父岁数大了,季府以后会是兄长季天骄做主。他忠肝义胆,与太子情谊深厚,定会是太子最坚实的助力。
第14章 围困
赵承嗣三人昨夜成功活捉对方首领,逼迫敌军投降,两方签订契约,匈奴成为附属国,并定期上供,边境危机已解。
赵承嗣回到帅帐,对暗卫统领说:“你立即快马加鞭回京,召集皇宫中所有暗卫,在皇宫中待命,待孤率大军抵达宫门时,大开宫门,迎大军入宫。同时在宫中斩杀御林军,内应外和。”“是。”
“季副将。”“到!”“命士兵扮成商人、农户,分批秘密进京,要快!君不仁,那便取而代之。”
两个分别领命下去了,他们相当于赵承嗣的左膀右臂,赵承嗣想要做的事情,他们都坚定地支持,更何况现在太子妃主子、季天骄的妹妹正身处险境,他们更会是肝脑涂地、全力以赴。
一月过去了,赵承嗣的所有士兵已经都到达了京中。
皇帝批了奏折,准备歇息之时,承乾殿外忽然一阵骚乱,皇帝皱眉,对曹公公说:“出去看看出了何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曹公公领了命令正要出去,一个负伤的侍卫闯进来:“陛下,不好了,太子殿下带大军进宫了,现已朝承乾殿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