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说错话了。”季行舟捂上她的眼睛,俯身吻上她的唇,“我不急~我也可以慢慢来~”
“这次你闭上眼,看我有多慢~”
“宝贝儿,家里还有床单吗?”
……
季行舟原本已经换上了居家的真丝睡衣,没想到两人聊了没几句又撩到了床上。季行舟得了昨天的教训,知道顾含章是个下床就翻脸的人,憋足了劲终于逼得她同意去偷户口本。
这次,季行舟留了心眼,并一反常态地警告她,再有第三次下床不认人的情况,就只能把她在床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方便她事后寻找回忆。
得了顾含章的准信,季行舟暂且先放过了她,见她娇软无力地躺在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先休息会,我出去超市买点东西。”他想了想,不放心地问道,“心肝肝,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顾含章直接把被子捂着脸,季行舟轻笑了一声,贴在她耳边,“等我回来的时候把衣服穿好,我现在可不禁勾。”说罢,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下了床。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屋里有动静,顾含章抱着薄毯颤巍巍地走下床,找了套长衣长裤的居家服走进了浴室间。
昨天晚上后半夜他有些失控,刚刚他又仿佛变了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在取悦她。
还真是孽障,踩着你的心尖行凶,就笃定了你拿他没辙。
洗完澡,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了不少,换好衣服,顾含章回头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单,忍住心中的臊意,她取下了脏的被单又往洗衣房走去。彼时的洗衣房里,烘干机正在运作,红着脸把手里的床单塞进洗衣机,起身准备倒洗衣液时,突然看见洗手池里还有一缕很淡很淡的红色水迹。
起初,她没放在心上,打开水龙头,瞬间那抹淡淡的红就这样被冲走了,再转身准备拿洗衣液时,她突然灵光一闪,手指顿住,回头看向手池。
那个红是……
顾含章看着烘干机里还在搅动的床单,情绪一时有些复杂。
季行舟用手洗的……
“叮咚!”
就在她晃神之际,房门外的门铃响了。
她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圈,确认没问题之后,才走去门厅开门。
大门大开,门口站着一位衣着得体的贵妇人,见到她的第一眼,月牙弯弯地桃花眼带着善意的笑容,“你好,请问你是顾含章吗?”
顾含章微微有些怔忪,观山悦的安防工作一直很到位,按道理是不会出现她不认识的人直接上门拜访她的。
姜夏月看出了她的疑惑,温声道,“别紧张,我是行行的妈妈。”
顾含章自然知道她说的行行是谁,短暂地沉默之后,她立即让出过道,“请进。”
姜夏月换好鞋,不着痕迹地打量房里一眼,仪态端庄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顾含章略带思索地看了她一眼,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前,自己也跟着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姜夏月勾着脖子往过道看了看,“行行呢?”
顾含章眸光闪烁了一下,“他…出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要让他妈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她这还得去自己买菜,他们家更不会待见自己了吧。
姜夏月笑着看向她,“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立规矩的,今天就是单纯想来看看你们。”
顾含章眼神细微变化了一下,却还是掩盖的很好。
姜夏月见她依旧不怎么开口,便从包里拿出一套礼盒,“这是我年轻时最喜欢的一条项链。”说罢,将礼盒打开,递给顾含章。
顾含章盯着眼前这条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宝石项链,缓缓问道,“分手费吗?”
姜夏月愣住了,恍了一下,笑道,“昨天阿行的姑姑给我打了电话,我的儿子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他连他小姑姑都敢骗来给他做幌子,无非就是想请我上门,所以,小姑娘你放心吧,我不是季家的恶人,我是行行请来替你撑腰的帮手。”
顾含章微怔,身上的疏离收敛了几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她完全没想到姜夏月会跟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前季景琛对她那一番羞辱,实在是记忆深刻,所以一看见不请自来的季家人她立马就做出了防备之姿。
姜夏月自小也在权贵圈里长大,看人看事也自有她的一套逻辑体系,她身子自幼就不好,去美国养病那几年除了儿子丈夫,什么都看轻了。
既然眼前是儿子心尖尖的人,她自然要帮儿子留住她。
姜夏月将礼盒放在茶几上,推至她面前,“我想着第一次见面也不能太寒酸了,就选了这条项链,只是见面礼而已。”
顾含章摇摇头,“太贵重,请您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