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突然旁边窗户有个黑影一脚踹碎已经裂开的玻璃跳了进来,连踩好几个座椅才稳住了身形。
松田阵平转身几步向前走向被他吓到的中年男人,揪起对方的衣领压低声音吼道:
“谁说没用?那三个炸|弹在哪里?!给我指位置!”
梨木芸看到熟人还愣了一下,还不待有什么反应突然又一声巨响传来,整个观看台发生了剧烈的抖动,所有的承重力基本都在顶上的纲绞线上。
剧烈的抖动中,天花板裂缝增大,杂物乱飞,梨木芸护着毛利兰直接趴在地上,利用单手和双腿勾着固定在地板的椅腿稳住身形。
“小心!”而此时突然有一个壮实的身影隔空护在她的背部上方,挡住了被砸来的杂物,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梨木芸扭头往上看去,原来是去投注的毛利小五郎赶了过来,怀里的毛利兰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便睁开了眼睛,流着泪,激动地看着上方额头流着血的男人:“爸爸!”
此时广播再次响起,那个阴沉的声音发出了冷笑声,让在关注这件事的民众,在场的警察和观看台内的观众都感受到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
[瞧我看到了什么?警察入场了对吗?有亲属在观看台的民众们,其实我也很想不那么快让节目落幕的,要怪就怪这个拆了我其中一个炸|弹的人!现在,让我直播给你们看亲人最后的一面吧!我真是个大好人,感激我吧!哈哈哈哈!赌马的人都该死!哈哈哈哈!]
此时东京电视台转播着远景中仅靠顶上四根纲绞线悬在半空向下倾斜超四十五度的vip观看台,同时也将后来滑下来的梨木宇背对的身影录了下来。
让见过Lee的贝尔摩得等人皱起了眉头,这个直播没有拍到正脸,而且Lee还带着口罩挡脸,应该能降低身份暴露的可能。
那现在是Rei在那个观看台里面吗?有点麻烦了,难怪要求带新衣服,的确是要换装掩人耳目离开现场才行。
伏特加踩尽了油门,载着琴酒往竞马场附近开去,他们要找到那个直播的摄像头毁掉才行。
贝尔摩得易容成普通大众脸,开着红色的捷豹车飞快地在车流中流窜。
待最后一波震动退去,松田阵平用力咳了几下呛进喉咙的灰尘,单手揪起护在他身下崩溃的中年男人,急迫地吼道:
“那三个炸|弹在什么位置?我会拆弹!快点告诉我!”
中年男人惊恐地瞪着双眼,听到对方会拆弹,像抓着救命稻草般口不择言地将三个炸|弹的位置告诉给这个黑色卷发的男人。
一听完位置,松田阵平嫌弃地把人放在一旁,让对方稳住便拿着工具往就近的炸|弹位置走去。
毛利小五郎把梨木芸拉起来后,向她道了谢,接着后怕地把毛利兰紧紧地抱在怀里,手背擦着眼睛大哭道:
“呜呜呜——我的小兰,爸爸还以为赶不上了。爸爸以后再也不带你过来看跑马了,我们在家里看电视——呜呜呜——”
“爸爸——呜呜呜——我害怕——”回抱着毛利小五郎的毛利兰本就哭肿的眼睛,眼泪又开始溢了出来往下掉,但她记挂着另一件事,急急忙忙地说道,“爸爸,这里有三个炸|弹,倒计时是十分钟。”
“什么?!”在爆炸那一刻跳过来的毛利小五郎受冲击波的影响,现在还有些耳鸣,所以他并没有听到松田阵平和那个犯人的对话。
“这位家长,请安心地护好自家孩子,炸|弹的事我会解决的。”松田阵平走到炸|弹边上,听到这对话便出声控住场面。
“我是毛利小五郎,是一名侦探,之前做过刑警,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毛利小五郎右手托着毛利兰,皱着眉把视线转向窗边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共犯吧,交给我看着就好,你放心去拆弹。”
说着便让毛利兰趴在他的背上,他上前把那个已经放弃抵抗的中年男子双手用领带绑在座椅腿上。
站在一旁的梨木芸扶着座椅直接往中间那个炸|弹走去,毛利兰这时才看到站起来行动自如的信子姐姐,水汪汪的蓝眼睛有些不解和惊讶:
“信子姐姐,你的腿……”
“咔嚓——”
“姐!”
原来是梨木宇从窗外踹开另一边玻璃跳了进来。
无视一旁打算叫住他的松田阵平,他的视线快速锁定在场穿着浅紫色长裙一脸平静地往中部走的身影,飞快跳过障碍物,上下打量确认姐姐没受伤,只是脚底被玻璃扎的伤口又裂开而已,便放心地上前紧抱着对方,在对方的颈窝蹭了蹭,低声叹息道:
“姐姐没事就太好了。”
“我没事。”摸了摸对方的头,梨木芸也确认了弟弟一切平安,便直接把第三个炸|弹的位置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