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
但江宛泱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也吓得不知所措，只拼命摇头。
旁边的几位姐姐一开始被这个盛怒中的男子惊艳到，但很快缓过神来替她解释道：“公子怕是误会了，一介女子如何来这里寻欢作乐？这位妹妹只是来这儿卖些脂粉补贴家用罢了。”
几位姐姐略一打量，眼前公子气宇非凡，衣着昂贵，再看小妹妹衣着普通，打扮更像大户人家的丫头，就瞬间明白了，
怕是这位公子早就瞧上了家里的小丫头，碍于小妹妹残疾不好开口要，见她来这烟花之地又怕她被坏人拐了去才这么生气。
江宛泱缓过神来，理直气壮反驳他：“公子管我？这儿的姐姐个个善解人意，我很是喜欢。”
青楼女子不似电视剧里搔首弄姿，更多是无奈与折磨，这地方，女子来得，男子却不要来才是最好。
向慕澄眼底是看不清的幽深，逐字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遇事不好，果断认怂。
“脂粉卖完了，走吧。”他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怒火。
江宛泱心有不甘，默默举手，“那个，公子钱带的够多吗？”
“你还想干什么！”
“我，我与几位姐姐相谈甚欢，想给他们赎身……”
相谈甚欢……她难道想仿古人齐云兰，男女通吃？
“赎身后呢？你要将她们全都纳入后院吗！”
江宛泱一头黑线，“你又说什么浑话？”
姑娘们也是一头雾水，纳入后院，也得有后院才行啊？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将身上钱袋子尽数扔了出去，随后头也不回地推着江宛泱往外走，仿佛身后有凶神恶煞在追一样。
只留下拿着钱袋子的姑娘们面面相觑，仿佛在问，难不成她们中还有人做女子生意？
第51章 男狐狸
出了清香楼，向慕澄一直一言不发。
柳穆总共告诉了他三个方法，面对喜欢的人有想吻她的冲动，无论她多普通人群里一眼望去总能看见她，还有看见她和别的人相谈甚欢会不自主生气。
除了第一条，全中。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她也不敢主动开口。
直到路过某个拐角的时候，江宛泱实在忍不住了。
“殿，殿下，那个，能拐一下弯吗？”
向慕澄依旧一言不发，不过还是听她的，拐弯继续走。
直到到了一家看起来很红火的面馆，不用她提醒，向慕澄就停了下来，因为他怕再不停下来，某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殿下快随我进去尝尝，这家面馆我来时闻到味道就香的不得了，可惜人太多，还好我先让青云排着队呢，你看，快到我们了。”
进了面馆，江宛泱一下子就被店里氛围感动了，店内四周挂满灯笼，灯火通明，昏黄的光照在每个洋溢着笑容的客人脸上，她这才从刚才的悲愤中脱离。
她们点了三碗不同的面，每份都色香味俱全。
青云很自觉地将自己碗里那份分出来一小碗，和她的那一份交换。
这是她出门吃饭的习惯，美食，要分享着才好吃。
于是她又不怕死的将目光转向了向慕澄，赤裸裸的暗示。
他直接将面前的面推了出去。
江宛泱了然，迅速分出两小份给她和青云，然后又把她们二人的分出来给他。
最后默默推回去。
向慕澄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吃面。
有时他不明白，明明这么孱弱的一个人，却好像拥有了一整个世界一般，充满了活力和乐观。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的咀嚼，泛着光泽的粉唇直直地进入他眼中，印入他脑海中。
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全中。
或许在很久以前，在夕阳西下，她初见他就朝他明媚的笑着，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见色起意。
之后的种种，只是他的抵触和不愿承认。
可心上明月，辗转反侧，念之如狂。
他这些日子，每日都偷偷去看她，没什么目的，就是看她吃饭，喝水，或是口述让青云给他写信，给李听南写信，给很多人都写。
他清楚的知道，他对她很特殊，特殊的起因并不重要，他也不想追究，可即便再特殊，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永远清澈，不产任何杂念。
然而他不敢看她，因为他的眼里，情愫已深不见底。
吃完夜宵，江宛泱心满意足，不知是不是不合这位大爷的胃口，吃了几口之后再没见他动过筷子。
她本想问他是不是打算搞替身文学，却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奇道：“殿，额，公子，你化妆了？”
不然今夜的他，怎么看起来格外俊美呢？
向慕澄旖旎的心思总是能被她轻易打断。